喷水黄片黄页
喷水黄片黄页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他家门口那信箱,不知道从哪天开始,就跟中了邪似的。每天打开,总能哗啦啦掉出好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。捡起来一看,上头印着“某某黄页”,字儿老大,旁边配着些衣着清凉的美女图片,角落里还用小字印着“同城交友”、“激情聊天”,附带着一串电话号码。这玩意儿,老张管它叫“喷水黄片黄页”。
为啥这么叫?你看啊,这东西印得粗糙,油墨味儿冲鼻,有时候图片上的人像颜色没调好,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黄,可不就是“黄片”么。再说“喷水”,这词儿形象。它不像正经广告有明确投放对象,而是雇人挨家挨户,不管叁七二十一,朝信箱里“喷”进去。量大,面广,防不胜防。老张住的是个老小区,没物业管这事儿,这些纸片就跟秋天的落叶似的,扫都扫不干净。
他心里犯嘀咕:这都什么年代了,手机电脑那么方便,谁还看这种纸质的小广告啊?可转头一想,既然有人印、有人发,那肯定背后有它的“市场”。这市场在哪儿呢?或许就是那些不太会用智能手机的老年人,或者某些有特殊心思、觉得这方式“隐蔽”的人。老张试着按照上面的电话拨过一个,响了两声就挂了。他没那个心思,纯粹是好奇。后来跟楼下修自行车的老李头聊天,老李头一拍大腿:“可别提了!我那儿媳妇她爸,就信了这上面的东西,偷偷打电话,让人骗了好几百块钱,说是入会费,结果屁都没有!家里为这个没少吵架。”
这事儿让老张琢磨了好一阵。你说它违法吧,它印的图片往往在“底线”上打擦边球,字眼暧昧却又不算露骨。你说它不违法吧,它实实在在是城市里的牛皮癣,污染眼睛,更可能藏着骗局。它就像角落里潮湿处生出的霉斑,不起眼,但让人看着心里膈应。清理它,费时费力;不清理,它就在那儿,默默散发着不太好的气息。
更让老张觉得有意思的是,这种“黄页”的形式本身。在过去,黄页是正经的电话簿,是查找商家、联系业务的工具,代表着一种公开、可靠的信息来源。可现在,这名头被这些玩意儿给“征用”了,披上了一层看似正经的外衣,里头却完全变了味。这是一种很狡猾的伪装,利用人们对过去事物那一点点残存的信任感。
有一回,社区搞文明宣传,号召大家清理小广告。老张和几个邻居一起,拿着小铲子、喷壶,清理楼道和信箱。那些“喷水黄页”粘得特别牢,纸质又差,一撕就破,留下斑斑点点的纸屑,更难看。大家一边清理一边抱怨。有人说,该管管那些印刷厂;有人说,得抓住那些半夜来塞广告的人。但说来说去,好像都治标不治本。只要还有那么几个人相信这上面的信息,愿意掏钱,这生意恐怕就会一直存在。
老张现在养成个习惯,每天开信箱前,先叹口气。他用个旧铁盆专门接这些废纸,攒多了,和报纸一起卖给收废品的。卖不了几个钱,算是眼不见为净。但他心里那点不舒服,始终没散去。这小小的“喷水黄页”,像一面有点扭曲的镜子,照出城市生活中某个晦暗的角落。它不高明,甚至有些拙劣,却顽固地生存着。老张想,也许对付它最好的办法,除了随手清理,就是多跟身边的人,尤其是老人和不太明就里的年轻人提个醒:那些来路不明、塞到你手里的“好事”,多半不是馅饼。
盆里的纸片又满了。老张端起盆,走向那个绿色的回收箱。夕阳照在那些鲜艳却廉价的广告纸上,反着有点刺眼的光。他知道,明天,信箱大概还是会准时“喷”进新的来。这日子,还得继续过,这“黄页”,估计也还得继续清。生活嘛,有时候就是这样,得学会和这些小小的“不舒服”共处,同时,心里得始终有杆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