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品乱伦
精品乱伦
老李最近迷上了逛古董市场。他不是什么行家，就是觉得那些老物件儿有味道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，好像能摸到时间的纹路。上个周末，他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，相中了一对青花瓷碗。碗不算大，品相也普通，但碗底却烧着一行小字，写的是“家传有序，敦亲睦族”。摊主是个精瘦的老头，看他喜欢，便眯着眼说：“这东西，讲究的是个‘传承’，是老祖宗留下来的‘规矩’。现在的人，看不懂喽。”
老李捧着碗，心里琢磨着这八个字。“家传有序”，好理解，东西得一代一代清清楚楚地传下去。“敦亲睦族”呢？就是要家族和睦，亲人亲近呗。可不知怎么的，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挺扎眼的词儿——“乱伦”。这词儿太刺耳，像根针似的，把他从那种怀旧的温情里一下子扎醒了。他赶紧摇摇头，想把这不吉利的联想甩出去。可再低头看看那“敦亲睦族”，又觉得这两者之间，似乎隔着一条极细极险的钢丝。
你看啊，咱们中国人，几千年来最看重的是什么？是血缘，是宗族，是那一套严丝合缝的伦理秩序。什么叫“伦”？它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特别是亲属之间，谁在上，谁在下，谁该做什么，不该做什么，那都是有“精品”一样的严格标准的。父子、夫妻、兄弟，这叫“天伦”，是维系一个家、一个族不散的根基。老祖宗把这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，为的就是“有序”，就是稳定。
可这“亲”和“睦”，一旦失了分寸，越了界限，那“序”可就全乱了。所谓的“乱伦”，乱的就是这个根子上的“序”。它不是简简单单的男女关系问题，它是把整个家族赖以生存的伦理框架给砸碎了。你想啊，如果最基本的血缘辈分都能混淆，那父不父，子不子，家还成个什么家？族还怎么个睦法？那摊主说的“规矩”，防的、治的，不就是这个吗？真正的“精品”传承，传的是那份清晰的、有距离的敬与爱，而不是一团模糊了边界的混沌。
老李又想起自己家里那些鸡毛蒜皮。儿子长大了，有自己的主意，为点小事就能跟他吵得面红耳赤。这算不算一种“失序”？可这种冲突，恰恰是因为两代人都想维护自己心中那个“家”的样子，虽然方式不同，但根子没乱。吵归吵，饭桌上筷子还是往对方碗里夹菜。这种有张力但根基稳固的关系，恐怕才是活生生的、真实的“敦亲睦族”。
他把那对青花碗轻轻放回了摊位上。东西是好东西，字也是好字。但他忽然觉得，真正的“传承”和“规矩”，不在那冰冷的瓷器和古训里，而在每天热乎乎的、有争吵也有欢笑的生活中，在那些懂得保持适当距离又彼此牵挂的心里。那摊主看着他放下碗，也没多话，只是又眯起了眼，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做。老李转身离开，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。有些界限，就像碗底那行清晰的小字，还是明明白白地留着比较好。模糊了，摔碎了，可就再也拼不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