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桂平周边五百元的感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1:55:30 来源:原创内容

天色暗得快,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。我蹲在桂平汽车站对面的马路牙子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。他们有的拖着行李箱,有的拎着编织袋,脸上都挂着赶路的疲惫。这时候,一个穿着褪色牛仔裤的姑娘在我旁边蹲下,从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红双喜。

“借个火?”她问。我递过打火机,火苗窜起的瞬间,看见她左手虎口有块浅褐色的胎记。她吐出一口烟,烟雾在潮湿的空气里慢悠悠地飘散。“等人?”她又问。我摇摇头,说是等最后一班去县城的车。她笑了,说这趟车早就改点了,现在这个钟点只有跑乡镇的私营中巴。

五百块能买什么

后来我们熟了些,她告诉我叫阿英,在站前那家“好运来”旅馆做服务员。有天晚上她下班,眼睛红肿得像核桃。原来她老家弟弟要交补习费,还差五百块。我摸摸口袋,刚发的工资还热乎着,就抽了五张塞给她。她推辞了几下,最后收下了,说下个月一定还。我说不急,反正我一个人在这边打工,也没什么花销。

从那以后,她偶尔会带些自己煮的糖水给我,说是旅馆厨房剩下的材料。我们坐在车站候车室冰凉的塑料椅上,她讲起老家山后的枇杷树,讲起母亲做的酸笋。她说等攒够了钱,想在镇上开个小吃店,卖螺蛳粉和绿豆沙。我说好啊,到时候我来帮工,专管收碗擦桌子。她就笑,笑得整个人都在抖。

桂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开始的。不浪漫,不清新,像阴雨天晾不干的衣服,带着股潮湿的霉味。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有个人能说说话,已经是难得的温暖。

深夜的炒粉摊

有天她轮休,我们走到江边的大榕树下。卖酸野的摊子亮着昏黄的灯泡,她说起前年去广东打工,在电子厂认识了个湖南小伙。两人约好存够钱就回老家结婚,结果小伙子家里不同意,说他要是娶外地姑娘,就不认这个儿子。“后来他半夜收拾行李走了,连张字条都没留。”阿英用树枝划着地上的泥土,“那时候我就明白了,有些感情就像这江里的水,看着流得慢,其实一刻都不停地在走。”

我看着她被江风吹乱的头发,突然觉得我们像两株水草,在陌生的水域里偶然缠在了一起。桂平周边五百元的感情,轻飘飘的,却足够让两个飘荡的人暂时靠岸。

入秋后她辞了旅馆的工作,说是表哥在东莞的制衣厂缺人。临走前那个晚上,我们照样坐在炒粉摊上。她突然说:“那五百块……”我打断她,说早忘了。其实没忘,但觉得这钱就像投进许愿池的硬币,听见那一声响就够了。她递给我个塑料袋,里面装着件灰色毛衣:“天快冷了,你穿着。”

中巴车喷着黑烟开走了,我站在原地,手里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啦响。后来我常去那家“好运来”旅馆门口转悠,新来的服务员说阿英去了东莞后就没了消息。有次看见个姑娘背影很像她,我追上去,那人回头却是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
现在偶尔经过汽车站,还会想起那个借火的夜晚。桂平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孤单的人互相取暖。就像江面上的浮萍,聚散都由不得自己。但那件毛衣我还留着,袖口已经起球,天冷时翻出来穿,依然暖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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