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文被大夫的上司连续7天
中文被大夫的上司连续7天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绕,您得听我慢慢捋。中文,是个人,我们科室新来的小伙子。大夫呢,是他师傅,带他实习。至于“上司”,指的不是别人,正是大夫的顶头上司,咱们部门的王主任。这标题里的“被”,可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中文这孩子,踏实肯干,就是性子直,说话不会拐弯。他跟着大夫学习,处理一份挺重要的病例报告。大夫嘱咐得明明白白,格式、措辞都有老规矩。可中文觉得其中几个地方,按新发的指南来写更合适,就自作主张给改了。改完,也没特意跟大夫说,直接当成定稿,交到了王主任那儿。
这一交,可就捅了马蜂窝。
第一天,王主任一个电话把大夫叫去办公室。门关着,外头都能听见主任不高的、但冷冰冰的声音:“这报告谁写的?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?”大夫出来时,脸是黑的,把中文叫过去,手指点着报告上被红笔圈出来的地方:“谁让你改的?为什么不说?”中文愣住了,他想解释,可大夫正在气头上,一摆手:“主任很不满意,明天你亲自去解释。”
第二天,中文硬着头皮进了主任办公室。他试图说明新指南的依据,可王主任靠在椅背上,眼皮都没抬:“指南是指南,科室的传统是传统。你觉得,是你懂,还是干了二十年的前辈们懂?”话不重,却像根软钉子。中文准备好的说辞,全堵在嗓子眼儿。
第叁天,报告被打回来重写。按老规矩改。中文闷头改了一整天。
第四天,新版交上去。下午,又被叫去。王主任指着另一处:“这里的表述,为什么不参考去年类似的案例?做事要前后连贯。”得,继续改。
第五天,中文学“乖”了,把近几年相关案例都翻出来,小心翼翼地模仿、拼接。心想,这次总该没问题了吧。结果,王主任的眉头皱得更深:“你这是什么?东抄一段西抄一段,自己的思考呢?年轻人,不要只会当裁缝。”
中文当时站在那儿,觉得办公室的空调冷得刺骨。他彻底迷糊了。按新规不对,守旧规也不对,模仿前辈还是不对。他好像被扔进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,而王主任,每天都在迷宫的墙头上看着他转悠。
第六天,大夫看不下去了。他私下对中文说:“主任不是针对报告,是针对你擅自行动这个事儿。你得先学会‘沟通’,再谈‘改进’。”中文这才有点回过味来。他回想起第一次交报告,如果当时先跟大夫充分沟通,再由大夫去和主任说明,或许……
第七天,中文拿着重新写的、但这次是先给大夫逐字推敲过的报告,再次站在王主任面前。他没急着递报告,而是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主任,对于这份报告,我之前处理得确实不妥,没有及时沟通。新的修改稿,是我和老师一起,结合指南和咱们科室实际案例重新思考的。有些地方我们拿不准,特别想请您指点一下,看这个思路对不对。”
王主任这次终于抬起眼,正眼看了看他,接过报告,没立刻看,而是放在桌上。“坐吧。”他说。
后面的谈话,出乎意料地平和。主任指出了几个具体问题,但也肯定了一处修改。最关键的是,中文第一次感觉到,自己说的话,对方在听了。
这连续七天的“被关注”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中文走出办公室,长长舒了口气。他学到的东西,比报告本身多得多。他明白了,在很多时候,沟通远比内容本身更先行;他也懵懵懂懂地感觉到,那种职场压力,往往不是来自事情多难,而是来自那种无所适从、怎么做都不对的困局。而破局的关键,或许就在于你能否跳出自己的角度,看到事情里那些没明说的规则和期待。
后来大夫告诉他,王主任事后提了一句:“那小子,骨头是硬的,但总算开了点窍。”这话传到中文耳朵里,他苦笑了一下。这“窍”开得,可真够累人的。但他心里清楚,这七天的滋味,他会记很久。往后再遇到事,他大概会先想想,话该怎么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