涟源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涟水百元情缘故事
夏日的涟水河泛着细碎金光,老陈蹲在码头石阶上,望着对岸连绵的青山发愣。裤兜里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已经被手心的汗浸得发软。
“一百块能买什么?”他想起昨天酒桌上工友的醉话,“在涟源这地界,够换一段露水情缘咯。”周围爆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,老陈跟着咧咧嘴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。
码头边的对话
“阿叔,发什么呆哩?”清脆的女声打断思绪。穿碎花裙的姑娘拎着竹篮蹲在隔壁石阶,篮里装着还带泥的青菜。老陈认得她,是河西岸李老汉的闺女春梅,在城里读过书,最近才回村。
老陈下意识攥紧钞票,支吾着说等渡船。春梅歪头一笑:“船刚走,下一班得等半个钟头。”她自然地掏出个西红柿在河水里洗了洗,掰一半递过来,“尝尝,我家地里种的。”
两人就着西红柿聊起来。春梅说起城里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,写字楼的空调吹得人关节疼。老陈听着,忽然问:“那你咋回来了?”春梅沉默片刻,指尖划过清凉的河水:“我爸腿脚不利索了。再说——这涟水河的风,比城里空调舒服多了。”
渡船鸣笛时,老陈突然把那张百元钞票塞进春梅的菜篮:“跟你买点菜。”没等回应就跳上船板。春梅追着船喊“给多了”,老陈只挥挥手。其实他清楚,那篮菜撑死值二十块。
菜篮里的纸条
第二天老陈又来到码头,春梅已经在老地方,菜篮上压着张纸条和九十五块钱。纸条写着:陈大叔,菜钱五块,这是我的电话,以后要菜提前说,我给你留最水灵的。
这之后,老陈每周都打电话订菜。有时春梅会多塞两根黄瓜,老陈就下次付钱时偷偷添几块。他们渐渐聊得多了,春梅说想开网店卖农产物,老陈说起年轻时在工地摔伤腰的旧事。有回暴雨,老陈撑着伞在码头等了四十分钟,接到淋成落汤鸡的春梅时,她第一件事是检查篮里的菜有没有被打湿。
“你傻不傻?”老陈忍不住说。春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:“答应了给你送菜,就得送来。”
那天老陈看见她手腕有道新鲜血痕,追问才知是摘菜时被铁丝划的。他去小店买创可贴,老板娘打趣:“哟,老陈谈恋爱呢?”老张怔了怔,兜里剩下的最后一百块钱突然变得滚烫。
当他把创可贴递给春梅时,手有些抖。春梅却突然笑了:“阿叔,你记得第一次给我一百块吗?我当时想,这人真怪,给这么多钱跑得比兔子还快。”这话让两人之间的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。
涟水河静静流淌,老陈蹲在码头等船时,开始期待那个拎竹篮的身影。他发现自己存折上的数字在减少——订菜、买种植书籍、甚至悄悄咨询开网店的事。工友再开“百元爱情”的玩笑时,他会正色道:“别瞎说,感情哪是钱能衡量的。”
立秋那天,春梅递来的菜篮特别沉。除了蔬菜,还有个铁饭盒,装着热腾腾的饺子。“白菜馅的,”她耳朵微红,“我爸说你一个人总凑合吃饭。”老陈剥着沾泥的葱,忽然觉得这涟水百元情缘故事,好像才刚刚翻开第一页。
河风吹过,那张曾经被揉皱的百元钞票,如今平整地夹在老陈的笔记本里,旁边是春梅写的电话号码。他始终没问春梅为什么留下那五块钱,就像春梅也没问,他为什么总坚持要最新鲜的蔬菜。有些事情,或许就像涟水河的流向,不必追问源头,只需顺着它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