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熟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常熟女子学院后街品茶
常熟女子学院后街喝茶
常熟女子学院后街的青石板路,被岁月磨得有些发亮。拐过红砖砌成的校门,往右走不到百米,就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茶香。这条街很有意思,左边是挂着晾衣绳的居民楼,阳台上晃动着姹紫嫣红的衣裳;右边却零零散散开着几家茶馆,木招牌被雨水冲刷得泛白。
我最常去的是“清泉茶馆”。老板娘总系着蓝印花布围裙,见人进门也不急着招呼,等你在老藤椅上坐定了,她才提着长嘴铜壶过来。“今天喝点什么?新到的碧螺春,就产自咱们苏州西山。”她说话带着吴侬软语的尾音,像泡开的茶叶般舒展。
说实话,起初来常熟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纯粹是图个清静。教室里太喧闹,图书馆又太严肃,只有这里,能听见水将沸未沸的咕嘟声,能看着茶叶在玻璃杯里慢慢舒卷。后来才发现,这条街的妙处远不止于此。
斜对过开着家旧书店,老板是个戴圆框眼镜的老先生。有次我捧着《浮生六记》在读,他竟主动递来一碟南瓜子:“配碧螺春正好,不抢茶味。”就这样,我在常熟女子学院后街品茶的午后,渐渐多了些意外的馈赠——有时是半块桂花糕,有时是几句对于茶经的闲聊。
记得某个梅雨季节的黄昏,雨点敲着瓦片嘀嗒作响。老板娘破例给我泡了壶陈年普洱,茶汤红浓如琥珀。“这茶存了十年,”她指着窗外的雨幕,“就像这场雨,下得再急,最后都会渗进泥土里。”那天我们没怎么说话,只是听着雨声,任由茶香在鼻尖缠绕。
常熟女子学院后街的茶馆,各有各的脾气。街角的“云水间”专攻乌龙茶,老板会演示功夫茶的“关公巡城”;隔壁的“草木人”却只卖花草茶,玻璃罐里装着晒干的洛神花和金盏菊。但无论走进哪家,时间都仿佛被拉长了,像茶汤注入茶杯时拉出的细长水线。
常在这里喝茶的学生不多,倒是附近的居民成了常客。穿唐装的老伯每天准时来下象棋,两位阿姨总是边织毛衣边聊家长里短。有回听见她们争论哪种茶解暑最好,一个说菊花,一个说薄荷,最后竟请老板娘当裁判。这种烟火气,是星级茶楼里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。
前些天路过,发现清泉茶馆在重新刷漆。老板娘说儿子要接手店面,想改成网红风格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生怕下次来就见不到那些老藤椅了。但她接着又说:“放心吧,茶单不变,老客人来了还照旧。”这才让我松了口气。
如今站在常熟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总会想起这几年的光景。茶还是那样的茶,但捧在手里的心情,早已从最初的逃避,变成了现在的珍惜。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味道——初尝微涩,细品回甘,像极了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