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充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近邻500元情缘
南充附近500块钱的爱情
老陈开着他的银色面包车，又一次驶过嘉陵江大桥。车窗摇下一半，初夏的风灌进来，带着江水的湿气和城市边缘特有的那种、混合着尘土与青草的味道。他是一名跑“南充-附近乡镇”专线的司机，这条路，他跑了十几年，闭着眼都能开。可最近，他心里老是琢磨着一个词儿——南充附近500块钱的爱情。这词儿是他无意中在等客时，从几个年轻小伙子的闲聊里听来的，像颗小石子，在他这潭沉寂已久的心湖里，荡开了一圈圈涟漪。
五百块能做什么呢？在老陈看来，不过是他两天多的收入，是半个月的烟钱，是给儿子买一双还不错的球鞋。可对那些年轻人来说，这似乎成了某种情感的标价。他忍不住想，这“爱情”到底是个啥样？是快捷酒店的一晚住宿？是一顿有酒有肉的晚餐？还是……仅仅是一种不谈明天、只讲当下的陪伴？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，已经看不懂这个世界了。
他的车上，每天都上演着各式各样的悲欢。有拎着大包小包、一起去城里逛街的年轻情侣，女孩靠在男孩肩上，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；也有吵着架、为彩礼、为在城里买房而争执的准夫妻，气氛压抑得让人想逃。老陈从不插话，他只是听着，像个无声的收集者，收集着这些对于爱的碎片。他发现，很多感情，一开始都挺美的，像刚出炉的蒸馍，热气腾腾，可走着走着，就凉了，硬了，最后碎成了渣子。
有一回，一个穿着朴素、神情怯怯的姑娘在某个镇子路口上了车。她抱着一个旧背包，一路都望着窗外。快到南充时，她接了个电话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哭腔：“……就五百，我只有这么多了……你说好的，来了就接我……”挂了电话，她就开始默默流泪。老陈从后视镜里看着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递过去一包纸巾，什么都没问。那一刻，他好像有点明白了，那“五百块钱的爱情”，对某些人来说，或许不是廉价的快乐，而是孤注一掷的希望，是陷入困境时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当然，也有温暖的时候。上周，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坐他的车去走亲戚。车上，老太太晕车，老爷子就一直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，从一个旧军用水壶里倒出温水给她喝。下车时，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，把所有的行李都背在自己身上。老陈看着他们互相搀扶、蹒跚远去的背影，忽然就笑了。这画面，比任何轰轰烈烈的誓言都更有力量。这种相濡以沫，哪里是五百块、五千块能够衡量的呢？它贵重在几十年的风雨同舟，贵重在日复一日的细心照料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，老陈依旧开着他的面包车，穿梭在南充与附近的城镇之间。他不再去纠结那个词的字面意思了。他见过太多，也听过太多。这“近邻500元情缘”，像一面镜子，照见了现实的一角，那里有年轻人的无奈与冲动，也有成年人世界里的算计与苍凉。但更多的，是普通人对温暖、对陪伴最本能的渴望。这渴望，有时显得笨拙，甚至有些变形，但它的内核，或许依然是怕孤单。
黄昏时分，老陈把车停在江边，点上一支烟。夕阳把江面染成一片暖金色，对岸的楼宇渐渐亮起灯火。他想，爱情这东西，大概就像这江水，有人在上游嬉戏，有人在下游挣扎，形态万千，冷暖自知。而他那辆破旧的面包车，就像江上的一条小渡船，载着形形色色的人，和他们各式各样的心事，从这一个岸，到下一个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