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沂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临沂周边200元的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9:46:39 来源:原创内容

深夜的临沂老火车站广场,总能看到些蹲在台阶上抽烟的人。王大海把最后半支烟掐灭在矿泉水瓶里,盯着对面小旅馆霓虹灯牌映出的粉红色倒影。手机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那个熟悉的号码——距临沂市区叁十里外的纺织厂女工,杨小梅。

他认识她不过两个月。第一次见面是在工业路那家砂锅店,她低头用指甲划着桌沿的油渍,说只要两百块。“厂里姐妹都这个数”,她说得轻飘飘的,像在说白菜价钱。可那顿饭她吃得特别慢,辣汤里的豆腐夹起来又放下,反复叁四回。

两百块能买什么

在临沂这片地界,两百块不够请客吃顿像样的炒鸡,不够买条好烟,却是许多外来女工半个月的房租钱。王大海在物流园开叉车,知道钱的分量——他扛一天大包也就挣这个数。但杨小梅不一样,她总把两百块钞票折成小方块,塞进牛仔裤口袋最深处,像藏个见不得光的秘密。

后来他们不再去砂锅店了。杨小梅带他穿过七拐八绕的巷子,找到她租的八平米小屋。墙上贴着旧挂历,床头堆着毛线团,她织毛衣的手特别快,竹针上下翻飞。“给老家孩子织的”,她突然说,然后屋里就安静得只剩钟摆声。王大海望着她低垂的脖颈,第一次没在到点时匆匆离开。

有回暴雨,他浑身湿透地敲门。杨小梅慌慌张张扯下晾着的干毛巾,擦着他滴水的头发。那天她没要钱,反倒煮了姜汤。他捧着碗发呆,看她蹲在地上拧他湿透的裤脚,水珠在地面溅开小小的圈。窗外雷声轰隆,她突然说:“在老家时最怕打雷,现在倒不怕了。”

后来王大海常多塞五十,说让她买点好的。杨小梅总推辞,有次急了眼,钞票撒了一地。“我不是要饭的”,她声音发颤。他默默捡钱,发现床底铁盒里装满毛票——她在存钱,寄给念小学的儿子。那晚他第一次留下过夜,什么都没发生,只是并排躺着听雨声。

纺织厂午夜的灯光

深秋夜里,杨小梅发烧了。王大海翻遍出租屋只找到半袋板蓝根,凌晨叁点跑去敲诊所的门。医生嘟囔着开门时,他满头大汗举着二十块钱,像举着救命的旗。守在她床边那晚,他看见她枕头下露出的照片——胖乎乎的小男孩笑得缺颗门牙。

“等攒够钱就把孩子接来”,退烧后杨小梅这样说,眼睛亮晶晶的。她开始教他认纺织厂的班次,早班、中班、晚班,像在教他进入她的生活。有回他路过纺织厂,隔着铁栅栏望见穿工装的女工们潮水般涌出,每个人都像她,又不是她。

冬至那天,王大海特意提早收工,提着热腾腾的饺子等她。却见出租屋空空如也,行李全不见了。房东递来信封,里面整整齐齐两千块钱,还有张字条:“孩子病了,我得回。钱还你,情还不了。”他愣在原地,那沓钞票崭新的扎眼。

现在他依旧蹲在火车站广场,看南来北往的人。有时会遇见问价的女孩子,他总是摇头。手机里存着她的号码,再没打通过。有工友笑他傻,为个厂妹当真。王大海只是咧嘴,露出口被烟熏黄的牙。没人知道,他后来去了那家纺织厂,在女工宿舍墙外站到半夜——杨小梅曾经指给他看的窗口,始终黑着。

临沂的冬天来了,风刮在脸上像刀子。王大海把衣领立起来,转身走进巷子深处。那两百块钱的爱情,到底是谁买了谁,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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