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水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衡水站前小街巷景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8:18:49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在衡水火车站广场,隔着川流不息的马路望过去,那些纵横交错的小巷子就像城市的皱纹,藏着说不尽的故事。

穿过人行天桥,喧嚣突然就安静下来。青灰色墙面上留着深深浅浅的水渍,二楼窗户伸出的晾衣杆挂着小碎花衬衫,还在往下滴水。巷口修车铺的大爷正蹲着补胎,收音机里放着梆子戏,他头也不抬地说:“慢点走,地上有油。”

巷子里的烟火气

再往里走,香味就飘过来了。卖烧饼的炉子烤得焦黄,老板娘麻利地用铁夹翻面:“要夹肉不?刚卤好的。”隔壁水果摊前,几个老街坊在挑西瓜,这个拍拍,那个敲敲,讨论着“花纹要散开的才甜”。

电线在头顶织成网,麻雀蹲在上面啾啾叫。阳光从屋檐的缝隙漏下来,在石板路上画出一道道金线。有个小男孩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,他奶奶坐在马扎上择豆角,偶尔喊一声:“别碰那个水坑。”

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故乡,也是这样慢悠悠的午后。那时候时间很长,长到可以看一朵云从巷子这头飘到那头。

理发店的转灯还在转动,老师傅拿着推子问:“还是老样子?”顾客闭着眼“嗯”了声,碎发轻轻落在地上。这种信任,是十年八年才能养出来的。

巷子深处有家旧书店,老板在门口藤椅上打盹。书架上的书旧得发黄,却摆得整整齐齐。我轻轻抽出一本八十年代的《故事会》,价格用铅笔写在扉页:五毛。这个价钱,现在连瓶水都买不到了。

转身时不小心碰到风铃,老板睁开眼,笑笑说:“不急,慢慢看。”他又闭上眼睛,好像书的价钱,看书的人,都不重要。

往前走到岔路口,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。这年头居然还有打铁铺?循声望去,老师傅正用钳子夹着烧红的铁块敲打,火星四溅。他儿子在旁边磨剪刀,说这手艺传了叁代,“虽然赚不了大钱,但老街坊都认这个”。

巷子另一端通向新建的商业街,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。回头看这些衡水站前小街巷景,像被时代遗忘的角落,却又固执地活着。

卖烧饼的老板娘得空坐下,扇着扇子说:“拆了叁年了,说拆没拆。”语气里有担忧,也有一点期待。她指指对面已经关门的杂货铺,“那家上月搬走了,儿子接去住新房了。”

修车大爷补完胎,洗着手说:“我在这叁十年了。”水龙头哗哗响,他望着巷口,“火车站翻新了叁回,我们这儿还是老样子。”顿了顿又说,“也好。”

傍晚时分,路灯一盏盏亮起来,不是商业街那种雪白的光,是昏黄的、温柔的光。下班的人骑车经过,车铃叮铃铃响。窗户里传出炒菜的香味和新闻联播的声音。

我走出巷子回到车站广场,回头看那些衡水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在暮色里静默着。突然明白,它们不只是几条旧巷子,更是一座城市的记忆,是很多人的故乡。高楼大厦哪里都有,但这样的巷子,拆一条就少一条了。

火车站的广播在报车次,人群匆匆走过。我想,那些拖着行李箱的人里,会不会有人也记得某条这样的巷子?记得巷子里的烧饼香味,记得墙上的爬墙虎,记得某个夏天看云的午后。

天完全黑了,巷子里的灯星星点点地亮着,像固执地守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也许守的,就是这种不慌不忙的日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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