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林郭勒男人常去的小巷子,男人偏爱的霍林郭勒窄街
巷口那盏昏黄的灯
霍林郭勒的男人下班后,总爱往那些窄街里钻。你说怪不怪?明明新城区的马路又宽又亮,可他们偏偏惦记着老城区那些歪歪扭扭的巷子。王师傅是矿上的老司机,他一边搓着手里的核桃一边说:“宽马路走着没味儿,这些窄街啊,墙缝里都渗着故事。”
巷子口常年飘着老孙家羊肉汤的雾气。下午五点半,叁五个穿工装的男人往塑料凳上一坐,老板都不用问,直接舀上飘着油花的浓汤。穿蓝色制服的李哥吹开热气:“在这喝汤舒坦,能听见隔壁院里的狗叫,能闻见谁家炒菜的香味,这才叫过日子。”
再往里走,刘叔的修车铺永远敞着门。他修了叁十年自行车,现在主要帮邻居们修些小家电。收音机里放着十几年前的流行歌,他跟着哼,手里的螺丝刀也不停。“现在年轻人网购个新的多方便?”有人问他。刘叔擦擦汗:“修好的东西有感情啊,就像这些老巷子,拆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。”
巷子最深处是赵老爷子的象棋摊。石板桌上刻着棋盘,楚河汉界都磨得快看不清了。老爷子的白背心洗得发黄,手里的蒲扇摇得慢悠悠的。棋友们来了就蹲在旁边看,偶尔插句话,老爷子也不恼,反倒眯着眼笑:“急什么?好棋都得慢慢下。”
这些霍林郭勒男人偏爱的窄街里,藏着另一种时间。手机在这里显得多余,大家更愿意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。张会计刚接完孩子的视频,把手机塞回口袋:“在新城区走路老看手机,在这儿不一样,得看着脚下的石板路,还得和碰面的邻居点头打招呼。”
巷子西头有家开了四十年的剃头店,老周的手艺传给了儿子小周。来的都是老街坊,往椅子上一坐,闭着眼就知道今天要理什么发型。推子嗡嗡响着,小周和客人聊着谁家孩子考学、谁家老人住院,这些话在理发店回荡了四十年。
夜幕降临时,巷子里反而更热闹了。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灯光,炒菜声、电视声、孩子的笑声混在一起。下夜班的男人们骑着电动车拐进巷口,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。有人说,穿过这条巷子,一天的疲惫就卸掉了一半。
这些看似普通的窄街,其实织成了一张网,网住了霍林郭勒男人们的根。他们在这里喝酒、下棋、闲扯,或者什么都不做,就蹲在路边抽烟。这些时刻,让他们从矿工、司机、会计的身份里暂时解脱出来,做回最真实的自己。
城市一天天在变,高楼从巷子尽头冒出来。但男人们还是习惯往这里聚,就像候鸟认准了迁徙的路线。也许他们知道,在这些越来越少的窄街里,藏着霍林郭勒最原本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