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射人人干
日日射人人干
老张最近有点儿烦。每天一睁眼，手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，滴滴答答响个不停。不是工作群里的紧急蔼，就是购物软件的促销弹窗，再不然就是短视频础笔笔里永远刷不完的红点提醒。他感觉自己像个靶子，那些信息、推送、广告，就跟密密麻麻的箭似的，“嗖嗖”地朝他射过来，没个停歇。他跟我吐槽：“这日子过的，真是‘日日射，人人干’啊！”
这话听着糙，细一想，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。咱们现在不都这样吗？从早到晚，被各种数字信息“射击”。眼睛一睁开，先摸手机，看看夜里世界又发生了什么。通勤路上，耳朵里塞着播客，手指划过社交动态。工作间隙，忍不住点开几个标题惊人的推送。晚上临睡，还得在剧集和游戏里再泡一会儿。这一整天，我们的注意力就像个四处漏风的破口袋，被来自四面八方的“箭矢”穿透，精力就这么一点点被耗干了。
关键是什么呢？是这种“射击”太精准了。你喜欢看什么，平台门儿清。你对什么话题皱过眉头，算法记得比你还牢。它总能找到你最松懈、最无聊、最好奇的那个瞬间，把最对你胃口的内容递到你眼前。这感觉，起初挺美，仿佛全世界都围着你转。可时间一长，不对劲了。你发现自己很难再静下心读完一本纸质书，看一部慢节奏的老电影，甚至没办法和家人朋友吃一顿不碰手机的饭。你的时间被切得粉碎，思维也跟着跳跃、浮躁起来。那种能沉下心来，专注于一件事的“心流”状态，好像越来越稀罕了。
这大概就是“数字过载”吧。我们主动或被动地，把自己浸泡在过量的信息流里。大脑处理不过来，就会累，会焦虑，会变得迟钝。更麻烦的是，我们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刺激，阈值被拉得老高。平淡的、需要耐心的事物，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。想想看，你是不是宁可刷半小时短视频，也不愿花十分钟看一篇长文章？这就是“被喂饱”的后遗症。
那怎么办？就这么干等着被“射”成筛子，精力被“榨干”吗？肯定不能啊。总得找点儿法子，给自己筑个“防弹工事”。我发现，身边已经有人开始这么干了。比如，设定固定的“离线时间”，晚上九点后，所有电子设备请出卧室。或者，每周拿出半天，彻底回归“原始生活”，看书、散步、发呆，就是不碰屏幕。这听起来有点自虐，但试过的人都说，脑子好像终于能喘口气了，那种清醒和踏实的感觉，久违了。
还有个法子，叫“主动选择，代替被动接收”。别让算法完全牵着你的鼻子走。有意识地去找那些需要动点儿脑筋的内容，比如深度报道、纪录片、知识讲座。哪怕每天只看二十分钟，也是一种对注意力的“肌肉训练”。让大脑去处理复杂信息，而不是永远停留在条件反射般的“滑动-点赞”模式里。
“日日射，人人干”，这像是个现代人的生存写照。但咱们也得明白，弓箭在别人手里，盾牌可得握在自己手上。能不能在数字浪潮里，保住自己那一方平静的水域，时不时地探出头来，实实在在地喘口气，感受一下不被“瞄准”的轻松，这事儿，可能比追赶下一个热点、点击下一个推送，要重要得多。毕竟，精力是有限的，别在信息的箭雨里，过早地把自己耗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