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阳台肠到卧室教授丑
从阳台肠到卧室教授丑
老李搬进这栋教授楼的时候，最满意的就是那个朝南的大阳台。阳光能洒满大半个客厅，他给起了个代号，叫“阳台c区”——那是他晒太阳、看报纸、侍弄几盆半蔫不蔫花草的专属领地。而卧室，他戏称为“卧室h”，取的是“休息 harbor（港湾）”的头字母。这一c一h，构成了他退休生活的全部地理坐标。
可你别以为这日子就这么平淡下去。变化是从儿子给他装了那台智能家居设备开始的。儿子说：“爸，你喊一声，灯就亮，空调就开，不用你起来折腾。”老李嘴上说着“花里胡哨”，心里却有点好奇。说明书厚得像块砖，他干脆扔一边，自己摸着来。
头几天，闹了不少笑话。对着空气喊“开灯”，没反应。后来才琢磨明白，得先叫醒那个藏在音箱里的小助手。“嘿，小东西还挺有脾气。”他嘟囔着。等终于掌握了基本口令，老李发现，自己坐在“阳台肠区”的摇椅上，竟能遥控“卧室丑”的窗帘开关。这感觉，有点奇妙。
他开始了自己的“远程指挥”。早上，在阳台喝着茶，眼看云厚了，就朝屋里喊一嗓子，让卧室关窗。下午，估摸着自己午睡快醒了，提前十分钟让空调把卧室吹暖和。这小小的、无声的联动，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，指挥着家里的“一草一木”。
真正的考验，是一个雷雨夜。老李在阳台收衣服，眼看暴雨将至，狂风把卧室的窗户吹得砰砰响。他急了，这要淋进去，地板可完了。他几乎是冲着屋里喊出了指令。那一瞬间，他紧盯着卧室的方向，仿佛能穿透墙壁。几秒后，手机APP提示：“卧室窗户已关闭。” 他松了口气，心里那块石头，哐当落了地。
这件事后，老李对这两个空间的理解，好像不一样了。阳台不再只是晒太阳的地方，它成了一个“决策中心”；卧室也不只是睡觉的窝，它成了一个被温柔照看的“终点”。一条无形的、由声音和信号组成的通道，把这两个地方紧紧连了起来。他享受这种跨越空间的掌控感，这让他觉得，自己还没老到要被空间困住。
老伴儿笑话他，说他整天神神叨叨，跟机器说话。老李也不争辩，只是嘿嘿笑。他心里清楚，这哪是在玩机器，这是在拓展自己生活的边界。空间联动这个词，是他从孙子那儿听来的，用在这儿，他觉得格外贴切。物理上的墙还在那儿，但生活的触角，已经灵活地伸过去了。
现在，他常常做这样的事：在阳台闻到厨房炖汤的香味快溢出来了，就遥控厨房的抽油烟机加大档位；在卧室躺着看书，觉得客厅电视吵，不动窝就让它静音。这种随时随地的无缝控制，成了他生活里一种隐秘的乐趣。他感觉自己像个教授，不过教的不是学生，而是这个家，研究的课题就是如何让生活更“丝滑”。
有一天，老同学来访，羡慕他阳台视野好。老李却拉着人家演示，怎么从阳台“管着”卧室的灯。老同学看得一愣一愣。老李靠在摇椅上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看，我这‘从阳台c到卧室h’的动线，现在不用腿走，用嘴，或者用指尖，就走通了。” 他说这话时，眼里有点光，那是一种发现了新玩法、并乐在其中的光。
夕阳西下，他又坐在了“阳台c区”。金黄色的光铺了一地。他忽然想起什么，对着空气轻声说：“卧室阅读灯，二十分钟后开启。” 他知道，二十分钟后，当他踱进“卧室h”，迎接他的将是一片恰到好处的、温暖的明亮。这感觉，挺好。生活嘛，有时候就需要这点不费力的默契，和一点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、聪明的便利。墙还是墙，但生活的滋味，已经在看不见的信号里，自由流淌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