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洲久爱
亚洲久爱
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亚洲这片土地上,有些东西好像刻在骨子里,能传好久好久?我最近老琢磨这个“久”字。不是那种轰轰烈烈、转瞬即逝的激情,而是像老屋檐角滴下的水,日复一日,在青石板上凿出浅浅的窝——那是一种静水流深的情谊。
我家楼下有个早点铺,夫妻俩经营了二十多年。从我记事起,每天清晨那儿就飘着热腾腾的蒸汽。男人负责揉面、炸油条,女人收钱、盛豆浆,话不多,配合却默契得像一个人。有次女人腰疼,男人一声不吭地接过所有活儿,凌晨叁点就独自在店里忙活。女人坐在旁边的小凳上看着,也没说谢谢,只是时不时递过去一条拧干的热毛巾。这种默契,大概就是“陪伴”最朴素的注脚吧。没有太多言语,但你知道,风雨来时,那个人总在。
这种情愫,好像特别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。我们从小听的故事,牛郎织女隔着银河也要年年相会,梁祝化蝶也要成双成对,讲的都不是“得到”,而是“持续”。是一种哪怕换了形态,改了时空,那份联结也不能断的执拗。这或许就是文化基因里对“长久”的信仰。
你看那延续千年的家族观念,逢年过节,再远的路也要赶回去吃顿团圆饭。一大家子人,围着一桌或许并不稀罕的菜肴,吵吵嚷嚷,说说笑笑。图什么呢?图的就是那份“在场”,图的是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有迹可循——去年坐在这儿的小孩,今年个子蹿高了一截;去年精神矍铄的老人,今年添了几根白发。这顿饭,吃的是食物,更是对共同时间的确认,是维系“归属感”的仪式。
当然,时代变得太快了。高铁飞机让距离缩短,网络让联系看似即时,可人心里的那种“漂泊感”却好像更重了。我们点赞、评论、转发,热络地互动,但夜深人静时,能毫无负担拨通电话聊聊烦心事的人,反而需要细细数一数。这时候,那种老派的、缓慢的、需要耐心经营的“久爱”,就显得格外珍贵。它不是绑定,而是在漫长的陪伴中,生长出的深刻理解和无条件的支持。
我认识一位老师傅,做油纸伞做了大半辈子。现在谁还用油纸伞呢?可他不在乎,还是慢工出细活,削伞骨、糊伞面、绘花鸟。他说,这东西有人用,是遮阳挡雨;没人用,它也是个念想。他守的不是一门即将消失的手艺,而是那份对手中事物的专注与爱惜。这种爱,历经时间,本身就成了答案。
所以,“亚洲久爱”到底是什么呢?我想,它可能就藏在晨光里的那杯豆浆,藏在年夜饭的那声问候里,藏在那些看似过时却依然固执的坚守里。它是一种选择,选择把最平凡的日子,过出韧劲;选择在速变的时代,相信有些东西值得慢慢来。它不张扬,却像大地一样,能稳稳地托住我们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