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种被公日日躁怀孕
借种被公日日躁怀孕
村东头的李婶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定的，手里择着菜，眼神却飘到院门外那条土路上。她心里搁着件事，沉甸甸的，压得她吃饭都不香。这事儿啊，还得从她儿媳妇秀英身上说起。
秀英嫁过来叁年了，肚子一直没动静。这事儿在村里，那就是天大的事。李婶的儿子阿强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，只知道埋头干活，嘴上不说，可李婶看得出来，他眼神里也藏着焦心。村里那些闲言碎语，像夏天的蚊子，嗡嗡的，赶都赶不走。
“老李家怕是…要绝后了哟。”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开了，虽然没人当着李婶的面说，可那眼神，那背后的指指点点，比骂她还难受。秀英更是抬不起头，原本爱说爱笑的一个人，现在整天闷在屋里，脸色一天比一天黄。
李婶急啊。她偷偷去问过神婆，也求过偏方，钱花了不少，可秀英的肚子还是瘪瘪的。那天，她跟邻村一个老姐妹拉家常，那姐妹压低了声音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咱们这老辈人，也不是没遇到过这事儿。过去啊，有那实在生不出的，家里又想要个香火，就…就‘借’个种。”
“借种？”李婶心里咯噔一下。这词儿她好像听过，又好像很陌生，像蒙着一层灰。老姐妹凑得更近，声音像蚊子哼：“就是…找个身强力壮、人又信得过的后生，帮着留个后。孩子生下来，管你儿子叫爹，血脉嘛…好歹有一半是养大的情分，总比绝户强。”
那天晚上，李婶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窗外的月光冷清清地洒进来，她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。这法子…能行吗？这要是传出去，老李家的脸面往哪儿搁？阿强能答应吗？秀英她…肯吗？可要是不这么办，难道真就眼睁睁看着这一支断了根？那些闲话，怕是能把人淹死。
这念头一起，就像野草一样在李婶心里疯长。她开始偷偷打量村里的后生。看来看去，她想到了同族一个远房侄子，叫大柱。大柱父母早亡，一个人过，人长得结实，干活是一把好手，关键是嘴巴严实，不爱嚼舌根。李婶琢磨着，这或许…是个合适的人选？
可这事儿怎么开口呢？李婶愁得嘴角都起了燎泡。她先是拐弯抹角地试探阿强，阿强闷着头，半天憋出一句：“妈，这事儿…丢人。”秀英那边更是不敢提，一提就抹眼泪。李婶夹在中间，左也不是，右也不是。但她心里的那个念头，因为 desperation（绝望），反而越来越清晰，越来越坚定——无论如何，得有个孩子。
也不知道李婶是怎么说通的，反正过程必定是艰难无比，充满了泪水、沉默和长夜的叹息。最后，一个荒诞而又沉重的计划，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开始了。大柱被李婶求着，应承了这事。秀英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，可婆婆的眼泪，丈夫的沉默，还有自己身上那顶“不会下蛋的母鸡”的无形帽子，压得她喘不过气。她好像被一股巨大的、名为“传宗接代”的洪流裹挟着，身不由己地往前漂。
自那以后，李婶家的气氛就更古怪了。表面上和往常一样，该吃饭吃饭，该下地下地。可李婶的心啊，天天都吊在嗓子眼。她看着大柱按照约定“帮忙”，看着秀英日渐沉默，看着儿子阿强蹲在门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，那背影佝偻得像个老头。她心里那个“借种”的初衷，带来的不是希望，而是一种日复一日的、钝刀子割肉般的煎熬。她开始怀疑，自己是不是做错了？这代价，是不是太大了？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终于，秀英的月信迟了。李婶又惊又怕，偷偷去镇上的卫生所弄了试纸回来。当看到那清晰的两道红杠时，她的手抖得差点拿不住。怀上了！她心里猛地一松，随即又被更大的惶恐攥紧。这孩子，往后可怎么办啊？
秀英怀孕的消息，像一阵风似的在村里传开了。人们都说，老李家终于有后了，李婶的苦日子熬出头了。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，李婶脸上堆着笑，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，酸甜苦辣咸，混在一起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。她看着秀英微微隆起的小腹，那里孕育着一个新生命，也埋藏着一个不能说、也不敢说的秘密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李婶常独自坐在院子里。她望着黑漆漆的天，心里空落落的。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“结果”，一个延续香火的希望。可这个过程里失去的东西——家庭的宁静，媳妇的笑脸，儿子挺直的腰杆，还有心里那份坦荡——却再也找不回来了。往后的日子还长，这个靠着极端传统思维催生出的孩子，会给这个家带来的是福，还是更深远的祸呢？李婶不知道，她只感到一种无尽的疲惫，和一丝隐约的、却挥之不去的后悔。这怀孕的喜讯，对她而言，更像是一道沉重枷锁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