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女生下面
插女生下面
那天在手工课上，李老师拿起一个素色的陶土花瓶，对着我们十几个学员笑了笑。她四十来岁，手上总沾着点儿洗不掉的陶泥痕迹。“今天咱们学点实在的，”她说，把花瓶固定在转盘上，“教大家怎么‘插’东西进去。”
底下有几个年轻学员互相看了看，眼神里有点儿说不清的意味，又赶紧低下头。李老师像是没看见，自顾自地拿起一根细长的铁签。“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啊，”她语气平常，却让那几个人耳根红了，“我说的是‘插花’的那个‘插’，给这空花瓶找对路子，把它填满、弄好看。”
她手很稳，铁签头探进瓶口，在里面轻轻刮擦、调整。“花瓶这儿，底下，最是关键。”她放慢语速，好像每个字都有重量，“你随便乱塞，好看的花也得给糟蹋了。得先理清里面，该有的‘架构’得搭好。这步叫‘固定基础’，基础不牢，上面摆什么都是白搭。”
有个坐在前排的姑娘举了手，声音不大：“老师，要是里面太窄，手伸不进去，花杆老滑开怎么办？”这问题挺实际，好多人都遇到过。
“问得好。”李老师停下动作，从工具箱里拿出几段绿色的花泥，“这就得用上技巧了。你不能硬来，得找对‘支撑点’。”她熟练地把花泥削成合适的小块，轻轻推进瓶腹。“看，这东西不起眼，但能卡住位置，给花杆一个力。有了支撑，你想让花往左斜还是向右探，它都能稳住。这步啊，叫‘建立支撑’。”
她接着挑了几枝耐放的龙柳枝，修剪掉多余的叶子，比划着瓶口的大小。“现在可以开始‘插’了。但记住，不是杵进去就行。”她斜着拿起一枝，让枝干贴着瓶壁内侧，缓缓顺下去，“你得顺着它的‘脉络’走，感觉里面的空间。遇到阻力就微微转个角度，找那条自然的路径。这样既不会伤到花，也不会撑坏瓶子。”
转盘慢慢转着，李老师又添了几枝。“很多人觉得，插花嘛，就是把上面露出来的部分摆漂亮。其实真正的功夫，全在这‘下面’看不见的地方。”她指了指瓶身，“下面理顺了，支撑做好了，上面的花才能舒展得自在，看起来是随意一摆，其实里头有章法。”
教室里安静下来，只有陶器轻微的摩擦声。之前眼神飘忽的那几个学员，也拿起自己桌上的工具，开始比划着处理面前的花瓶内部。那个提问的姑娘，正小心地往自己瓶里放第一块花泥，神情专注。
“生活里好多事不也这样吗？”李老师的声音缓和下来，像在聊家常，“看着是处理上面那些光鲜的部分，根子上的劲儿，都用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。把下面的基础打牢，把该有的支撑建好，顺着该有的脉络走，上面开出的花，样子才正，才站得住。”
快到下课的时候，大家的作品初具模样。李老师转着看，这儿指点一下支撑的位置，那儿提醒一句别塞太满。那个姑娘的花瓶里，几枝龙柳和康乃馨错落有致，看起来简单又舒服。
“今天回去，花瓶里记得加水。”收拾工具时，李老师嘱咐道，“里面的功夫做足了，外面的花才能活得好、活得久。别只盯着上头那几朵花儿看。”
学员陆续离开。那个姑娘走在后面，手里稳稳端着她的花瓶，眼睛看着瓶里那些看不见的、支撑着美丽的部分。窗外的光斜斜照进来，把她手里的花瓶，映得暖融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