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江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冷水江寻伴共度夜晚
这几天心里总不踏实，像是少了点什么。望着窗外冷水江的夜景，霓虹灯在水面上碎成一片片金箔，突然冒出个念头——要是身边有个人说说话就好了。
说起来也挺好笑，我们这代人白天在微信上能聊几百条消息，真到了晚上想找个喝粥的人却挑不出一个。上周和老陈吃夜宵，他灌了两杯啤酒就开始倒苦水，说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半个月，他天天对着电视看到天亮。“你知道最难受的是什么？是半夜醒来想说话，发现屋里只有空调外机在响。”
深夜大排档的烟火气
沿江路那家老牌砂锅粥还开着，快凌晨了依然人声鼎沸。老板认得我，没等点单就先上了碟花生米。“今天怎么独来独往？”我苦笑着挪开隔壁桌摆过来的塑料凳。其实很奇妙，在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，孤独感反而被放大了——周围都是举杯畅饮的人群，只有你对着手机屏幕反复解锁。
想起前年冬天也是在这家店，遇到个同样独自吃宵夜的姑娘。她捧着热粥暖手，我们很自然地聊起冷水江的冬天越来越暖。后来她公司调她去外地，临走前还说会回来喝这家的鱼片粥。现在粥铺的菜单都换第叁版了，那句“下次再来”还悬在空调吹出的热风里。
有时候我在想，现代人所谓的找个女人过睡一晚，未必真冲着什么露水情缘。可能就像《深夜食堂》里那些客人，要的不过是有人记得你常点的那道菜，听你抱怨今天客户有多难缠。这种陪伴比爱情浅，比交情深，刚好卡在人与人之间最舒适的距离。
老陈后来买了只鹦鹉教它说“关门关窗”，结果那鸟儿学会了他打呼噜的声音。这事让我们笑了半个月，但笑着笑着突然安静——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们需要靠宠物来制造生活里的响动了？
江面漂过观光游船的彩灯，把水影映在粥碗里晃晃悠悠。手机震动起来，是工作群又在讨论明天会议材料。忽然特别想打通某个电话，不说“想你”也不说“喜欢”，就问句“要不要出来吃个生滚粥”。
结账时老板往我塑料袋里多塞了瓶豆浆，“明早热的喝”。推开门，冬夜的风钻进毛衣缝隙，却感觉比来时暖和了些。或许在冷水江寻伴共度夜晚这件事，本质上是我们对真实温度的渴望——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玩手机，听见对方的呼吸声，就知道这世界不是只剩自己还在深夜清醒着。
转过街角时，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。明天该给老陈打个电话了，听说他阳台的茉莉今年开了二茬花。要是碰巧遇到他也睡不着，就去江边新开的那家馄饨铺坐坐。热水里浮起的馄饨像月牙，或许比所有刻意的陪伴都更懂如何温暖一个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