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爽好紧宝贝夹大巴小说
好爽？好紧？宝贝夹大巴小说
老陈把手机往桌上一撂，屏幕暗下去之前，最后晃过的就是这行标题。他往后一靠，办公椅发出嘎吱一声叹息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？现在的小说标题，怎么都这副德行？
他点开那篇东西，纯粹是出于好奇——或者说，是那种看到路边有辆车子刮蹭，忍不住慢下脚步瞅两眼的心理。开头几段写得还行，文笔不算差，讲的是个年轻人赶夜班大巴回家乡的故事。窗外是黑黢黢的田野，车里弥漫着泡面和倦怠的味道。
可看着看着，味儿就不太对了。情节开始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方向滑，描写也越来越露骨。老陈皱了皱眉，手指在屏幕上划得快了些。他心里嘀咕，这作者挺聪明啊，用这么个抓眼球的标题把人“骗”进来，开头老老实实讲故事，等你看进去了，再塞些别的东西。这就像小时候吃的糖丸，外面裹一层甜，里头才是药。
“宝贝夹大巴”……他琢磨着这几个字。字面意思，大概是故事里的人物和情节。可稍微一想，又觉得这组合怪里怪气的，透着股刻意的劲儿。好像不这么写，就没人点开看了似的。
老陈是个编辑，半辈子跟文字打交道。他见过好故事，也见过太多打着“擦边球”的东西。这篇小说，你说它低俗吧，它又有那么点叙述的功底；你说它正经吧，那标题和中间大段的描写，又分明在撩拨着某种隐秘的欲望。他想起现在流行的一个说法，叫什么“流量密码”。大概这就是了吧？作者深谙此道，知道什么样的字眼能瞬间钩住人的注意力。
读者呢？读者就吃这一套吗？老陈有点不确定。他自己是被钩进来了，但感觉并不舒服，像被人强行喂了口腻歪的奶油。他跳过那些火辣的段落，想看看故事主线到底讲什么。原来核心是讲这个离乡的年轻人，在颠簸的夜行大巴上，回忆童年，反思自己与故乡疏离的关系。那些摇晃的车厢、昏暗的灯光、陌生的同车人，本来都能营造出很好的孤独氛围。可偏偏，非要穿插那些莫名其妙的“香艳”邂逅。
这让他觉得可惜。一个好胚子，被硬生生套上了件不合身的花衣裳。作者是不是觉得，不这么写，这故事就没人看了？是不是觉得，纯粹的乡愁、孤独、成长，已经吸引不了今天的读者了？
老陈放下手机，揉了揉眼睛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。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坐绿皮火车的样子，咣当咣当，一坐就是几十个钟头。那时候也无聊，也观察周围的人，心里也会生出各种各样的念头，但那份感受是沉甸甸的，是真实的疲惫与期盼。要是把那些经历写下来，他大概会老老实实地写车厢里的气味、窗外流转的风景、对面旅客的鼾声，还有自己心里那份安静的躁动。那才是生活的质地啊。
现在很多东西，包括文字，都变得太“急”了。好像不用最刺激的标题，不开篇叁句话抓住眼球，不隔几段来点“猛料”，就会被信息的洪流瞬间淹没。这是一种内容创作的焦虑，大家都被裹挟着，往那条最热闹但也最拥挤的路上跑。
那篇小说他最终没看完。他不知道故事里的年轻人最后有没有回到家乡，心情如何。他只记得那个突兀的标题，和标题下那种拧巴的叙述。好东西需要耐心，需要沉下心来打磨。而“好爽好紧”这种词，像一针过量的肾上腺素，药效猛，去得也快，打完只剩下空落落的心跳。
老陈关掉了网页。办公室彻底暗了，只有电脑指示灯在幽幽地闪着。他在想，也许明天该找篇真正的好小说看看，那种标题平淡无奇，却能把人静静吸进去的故事。那种阅读，才是真的“好爽”——一种漫长而充实的愉悦。至于“紧”嘛，他希望的是情节扣人心弦，而不是别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