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日出水了用力乖乖电影
啊？日出水了？用力乖乖电影
老张端着茶杯，站在自家阳台上，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。他盯着东边那片鱼肚白的天，又揉了揉眼睛。没错，天边刚泛起的霞光底下，那一片平日里灰扑扑的楼顶，这会儿居然湿漉漉的，反射着碎金似的光，真像是泼了一大盆水，刚被太阳晒出蒸腾的雾气。他嘟囔了一句：“这……日出还能‘出水’？奇了怪了。”
这念头刚冒出来，他自己先乐了。哪是日出带了水，分明是昨儿后半夜下了一场急雨，自己睡得沉，压根没听见。这晨光一照，雨水未干，可不就成了“日出水了”嘛。他咂摸了一下这句话，觉着有点意思，像句没头没尾的诗，又像小时候听来的、含义模糊的童谣。
脑子里不知怎的，就飘出另一句更没头没脑的话来——“用力乖乖电影”。这组合，简直比“日出水了”还离谱。力怎么个“用力”法？“乖乖”又是啥意思？是让人使劲儿扮乖，还是指那种老式的、哄小孩的“乖乖电影”？这两句话摆一块儿，活脱脱像不小心瞥见的、别人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零碎词句，隔着数字的洪流，让你猜不透那头究竟在说什么，在想什么。
现在的人，说话、打字都跟打哑谜似的。一句话能切成八段，在不同的地方蹦出来。你想弄明白，就得像拼图一样，自己去找那些碎片。有时候拼对了，哦，原来是在聊昨晚那部特效“砰砰”响的爆米花大片，朋友的意思是“你得用力看，但剧情很老套，是那种乖乖牌电影”。可有的时候，你怎么也拼不上。那些词，比如“日出”、“水”、“用力”、“乖乖”，它们各自都认识，凑一起就成了一个谜。
这大概就是咱们现在的某种“语言现象”吧。表达变得零碎，注意力也短。看到一个景象，“啊？日出水了？”——惊讶、好奇、一瞬间的触动，发出去就行了。评价一个东西，“用力乖乖电影”——复杂的情绪，一点点吐槽，一点点无奈，也压缩成五个字。至于别人懂不懂，看缘分。大家仿佛都默认了这种“模糊的精准”，在词不达意和心领神会之间，走钢丝。
老张想起小时候看电影。那得是正经事儿，搬着小凳子去操场，幕布挂起来，放映机“哒哒”响。好坏都是一部完整的片子，你得从头看到尾。看完和伙伴争得面红耳赤，英雄就是英雄，坏蛋就是坏蛋。现在呢？选择多到眼花，手指一划就过去。有时候，你真说不清自己是在“看电影”，还是在“浏览电影”。那种需要“用力”去沉浸的东西，好像越来越需要刻意去寻找了。而“乖乖电影”，指的大概就是那些套路安全、不会出错，但也很难让你心里“出水”或“起火”的作品吧。
太阳又升高了些，楼顶的水渍渐渐淡了，变成几块深色的斑。老张喝光杯底的茶。他想，其实“日出水了”这景象挺美的，一场不期而遇的夜雨，换来一个清亮反光的早晨。而“用力乖乖电影”这话，细想之下，好像也藏着点期待——期待能遇到一部值得你“用力”去欣赏、去感受，而不是仅仅被动接收的片子。
信息是碎片的，但感受可以是完整的。语言是模糊的，但渴望共鸣的心是真的。也许，咱们在七零八落的表达里，在快速划过的屏幕后面，想抓住的，无非就是那么一点真实的、像清晨未干雨水般闪着光的触动。怕的是，习惯了碎片，就忘了怎么去拼凑一个完整的日出；习惯了轻轻一划，就忘了怎么去“用力”体会一段人生。
楼下的早点摊热闹起来，传来油条的香气和锅碗的碰撞声。老张转身回屋，把那两句古怪的话留在了阳台上。他知道，等太阳再烈些，水渍会彻底消失。但那个对于“表达”与“理解”的小小谜题，和这个清亮湿润的早晨一起，暂时留在了他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