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外强轮侵犯
野外强轮侵犯
老林把背包甩在地上,一屁股坐在溪边的石头上。水声哗哗的,混着不知名的鸟叫,把山里衬得格外静。他点了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。这地方是他找了小半个月才寻着的,地图上没有标记,驴友论坛里也没人提,真正算得上与世隔绝。他就是想躲开那些烦心事,公司的烂账,家里的冷战,还有城市里那种挥之不去的憋闷感。
可这静,静得有点不对劲。老林掐了烟,耳朵竖了起来。不是风声,也不是动物穿林的窸窣。是脚步声,杂乱,沉重,不止一个人,正从坡上的林子往下走。他心里咯噔一下,这深山老林的,除了他还能有谁?
很快,叁个人影拨开灌木,出现在他眼前。都是壮年男人,穿着不合时宜的脏旧迷彩服,脸上挂着一种漫山遍野寻猎物的神情。为首的是个光头,脖子上有道疤,看见老林,咧开嘴笑了,露出一口黄牙。“哟,哥们,一个人?挺会找地方啊。”
老林站起身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,脚跟碰到了冰冷的溪水。“路过,歇歇脚。”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。
“歇脚?”光头旁边一个瘦高个嗤笑一声,眼睛却像钩子一样,扫视着老林放在石头边的专业登山包,还有他腕上的手表。“这荒山野岭的,歇给谁看啊?”
话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。这不是偶遇。老林的心跳开始撞着肋骨,脑子里飞快地转着。跑?往哪跑?他们对这地形可能比自己熟。喊?这山谷回音是大,可喊破了嗓子,最近的护林站也在二十里开外。一种冰冷的、带着铁锈味的恐惧,慢慢从脚底爬上来。他意识到,自己之前所有对于“清净”、“避世”的浪漫想象,在此刻的现实面前,脆弱得像张纸。这里没有规则,没有眼睛,只有最原始的强弱。
光头往前走了两步,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汗酸和烟臭。“兄弟,借点东西使使。”他说着,目光已经越过了老林,落在了背包上。
这不是借。老林懂。这是一种试探,一种界限践踏的开始。一旦你退第一步,觉得“破财消灾”算了,他们就会立刻明白你的软弱,然后得寸进尺,步步紧逼。野外环境放大了这种危险,它剥离了文明社会的保护壳,把人性里赤裸的恶,直接晾在了天光下。
“包里就点吃的和水,还有帐篷。”老林没动,声音绷紧了,“你们需要,可以分点。”
“分点?”第叁个一直没说话的矮壮男人闷声开口,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根削尖了的木棍,在掌心一下下敲着。“我们都要,怎么办?”
空气凝固了。溪水声突然变得很吵,吵得人心慌。老林的手心里全是汗。他知道,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,都可能滑向无法控制的深渊。这种暴力升级,往往就从一句话、一个眼神、一次不情愿的退让开始。在城里,你可能还能报警,还能往人多的地方跑。在这里,你只有你自己,和你身后这片沉默的山林。
光头似乎失去了耐心,他朝瘦高个使了个眼色。瘦高个立刻侧步,和老林、光头形成了一个叁角,堵住了往溪流上游的退路。矮壮男人则晃着木棍,从另一侧慢慢压过来。
老林背上的肌肉一块块绷紧了。他想起背包侧袋里有一把求生用的多功能刀,但此刻去拿,等于直接点燃火药桶。他慢慢把重心放低,眼睛死死盯住光头,余光锁着另外两人的动作。他忽然开口,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:“这山头往东五里,有个废弃的护林屋,墙缝里,听说以前有人藏过东西。”
这话没头没脑。光头愣了一下,敲木棍的矮壮男人也停了一下。老林要的就是这一下。他不能表现出完全的顺从,那会让他们觉得吃定你了;也不能直接硬抗,那会立刻招致围攻。他得抛出点东西,搅乱他们的节奏,制造一点不确定。
“藏东西?啥东西?”瘦高个果然被吸引了,眼神里冒出贪婪的光。
“我也是听以前的老猎人瞎唠的,不知道真假。”老林继续说着,脚下极其缓慢地,向溪流中一块凸起的大石挪动。那块石头后面,水流更急,林子也更密。“说是些老物件,值不值钱两说。”
他在赌。赌这些人贪,赌他们对这山林的了解不如本地传说。更是在赌时间,赌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变数。山里天色暗得快,太阳已经斜到了山脊后面,林子的阴影拉长,像墨汁滴进水里,慢慢洇开。温度也开始降了。
光头眯起眼,打量着老林,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。那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,让老林的后脖颈子发凉。他知道,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,底下就是名为“绝望”的深渊。野外环境下的冲突,往往没有电影里那种回合制的过招,它更混沌,更猝不及防,一个念头闪失,结局就可能截然不同。
风大了些,吹过林梢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什么东西在哭。老林攥紧了拳头,指甲掐进了掌心,那点刺痛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。下一步,该怎么走?是继续编故事周旋,还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