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娜心理医生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14:21:13 来源:原创内容

娜娜心理医生

你知道吗?第一次走进娜娜的心理诊所时,我其实挺紧张的。那是个阳光挺好的下午,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萝,叶子油亮亮的,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。娜娜就坐在那张米色的沙发上,穿着件宽松的毛衣,冲我笑了笑,没急着问话,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座位:“来,随便坐,这儿没那么多规矩。” 她的声音不高,语速慢悠悠的,像午后的一杯温茶,一下子让我绷紧的肩膀松了点。

娜娜做心理医生快十年了。她总说,这行当不是给人“治病”,更像是陪着别人走一段夜路。她自己也有过挺难的时候——大学那会儿焦虑得整夜睡不着,后来慢慢摸索,才懂了心理健康这回事儿,真不是靠硬扛就能过去的。所以她诊所的墙上,从来不挂那些吓人的证书,反而贴了些来访者送的小画儿,有涂鸦,有素描,歪歪扭扭的,却透着股活气儿。

那个总说“我没事”的男孩

让我印象挺深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,叫小陈。他来的时候,脸上挂着的笑客气得像个面具,开口就是“娜娜医生,我其实没事,就是家里催我来看看”。娜娜没拆穿他,只是顺着话头聊,聊工作,聊游戏,聊他养的那只猫。聊了快半小时,小陈突然沉默了,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。娜娜也没催,拿起杯子喝了口水,轻轻说了句:“有时候啊,人心里头压着事儿,连自己都骗过去了,可身体记得呢——你最近胃还疼吗?”

小陈愣了一下,点点头。娜娜这才慢慢把话题引到情绪调节上。她说,很多人以为控制情绪就是憋着不发火,其实不对。情绪就像河里的水,你老是堵它,迟早要决堤的。真正的情绪调节,是学会看见它、给它起个名字——“哦,我现在是累了”,或者“嘿,这事儿让我有点憋屈”。小陈听着,眼神一点点软下来。后来他告诉娜娜,那次咨询后,他第一次试着在日记本上写:“今天加班,我觉得很委屈。” 写完了,自己对着那句话发了会儿呆,眼泪就掉下来了。“哭完了,胃好像真没那么拧着疼了。” 他这么说的时候,娜娜只是点点头,眼角弯了弯。

娜娜常说,心理咨询里头,最难也是最重要的一步,是自我觉察。这不是什么高深学问,就是学着把注意力往自己身上搁一搁。现代人活得太忙了,忙到没空琢磨自己为什么烦躁、为什么容易累。她有个挺有意思的法子:建议来访者每天抽五分钟,啥也不干,就听听自己心里的“背景音”。“好比脑子里有个电台,平时音量开得太大,播的全是‘你得努力’‘你不能输’。咱偶尔也得调调频,听听底下那些小声儿——比如‘我今天想歇歇’。” 娜娜说这话时,自己也会顿一下,好像也在听她心里的那个电台。

不过,娜娜不太喜欢给人灌鸡汤。有一回,有个来访者抱怨生活没意思,问她:“医生,我是不是该多看点正能量文章?” 娜娜挠挠头,笑了:“正能量要是能打包下载,我这诊所早关门啦。” 她转而建议对方,试试每周做件“没用”的小事,比如盯着云发呆十分钟,或者专门绕远路回家,看看巷子里的老槐树。她说,心理健康有时候就藏在这些“没用”的缝隙里——人总得有点空间,喘口气,承认自己不是台永动机。

诊所的下午,光渐渐斜了。娜娜送走最后一位来访者,没急着收拾东西,而是靠在窗边站了会儿。外头街上有孩子跑过,笑声脆生生的。她想起早些年,自己总急着给每个问题找答案,后来才明白,好多心结解不开,不是因为答案难找,而是人还没准备好松开手里的线头。她现在做得更多的,是陪着坐着,偶尔递句话,像在黑暗里轻轻咳嗽一声,提醒对方:“嘿,我在这儿呢,你不孤单。” 这工作累吗?当然累。可她说,每次看到有人从紧绷到舒展,哪怕只是一点点,那种感觉,“像看见一棵蔫了的植物,慢慢挺直了叶尖”。

天色暗下来了,娜娜关上诊所的灯。锁门的时候,她摸了摸口袋,里头有张皱皱的小纸条,是白天小陈偷偷塞给她的,上面画了个笑脸,旁边写着:“谢谢您没逼我说‘我很好’。” 她笑了笑,把纸条仔细折好。回家的路上,街灯一盏盏亮起来,她的步子还是慢悠悠的。风有点凉,她拉了拉衣领,心里却暖烘烘的——这大概就是她坚持的理由吧:在这急匆匆的世界里,守住一个角落,让人能安心地说一句:“今天,我其实不太好。” 然后,一起看看,明天会不会好一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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