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操人人操人人操
人操人人操人人操
老话说，人活一张脸，树活一张皮。可这些年，我总觉得味儿有点不对了。走在大街上，地铁里，饭桌上，甚至回家躺床上刷会儿手机，满眼都是“人设”。这个词儿，听着就累得慌。啥叫人设？说白了，不就是演嘛。给自己套上个壳，光鲜亮丽，无懈可击，照着别人爱看的模样，精心打扮一番，然后推出去，接受打量、点赞或是鄙夷。
这就引出一个挺绕也挺实在的事儿——我们是不是活在一个“人操人人操人人操”的套子里？头一个“操”，是操控，是设计。我们费劲吧啦地“操弄”着自己，滤镜要选最显气色的，文案要琢磨叁天，发个朋友圈比写年终总结还费神。为啥？因为知道看客也在“操弄”他们的眼光。第二个“操”，是操练，是评判。我们拿着心里那把尺子，去量别人的长短，看他的衣着，评他的言行，暗暗打分。这眼光本身，也是一种无形的操练，逼着对方更紧绷，更不敢松懈。最后一个“操”，说起来有点糙，但意思到位，就是折腾，是疲于奔命。在这套你看我、我看你的循环里，人人都在折腾，人人也被折腾，最后都累得够呛。
我认识个年轻人，以前挺爱发些读书感悟，偶尔也吐槽下加班。后来不知怎的，朋友圈只剩下健身房打卡、精致早午餐和五星酒店定位。有回喝酒，他吐真言：哥，没办法啊。找工作，贬搁看你朋友圈；谈合作，对方先翻你微博。你不显得高级点、积极点、成功点，机会凭啥给你？他说这话时，眼神里那股子疲惫，比加班到半夜还深。你看，这“人设”就像一副铠甲，穿上了能挡点明枪暗箭，可也沉啊，闷得喘不过气。它成了某种社交货币，你得不断充值，才能维持那点可怜的“市值”。
这让我想起早年的集市，卖货的都得吆喝。可现在这吆喝，从街上搬到了心里。我们不再仅仅展示商品，开始展示整个人生。展示面必须光鲜，必须正确，必须符合某种看不见的“标准”。真实的情绪？藏起来。偶尔的脆弱？太丢份。于是，网络上演着一场盛大的、静默的表演，看客和演员身份随时切换，每个人都既是导演，又是剧中人。
可人终究不是机器，长期紧绷的弦，总会出问题。这两年，我倒是觉出点反弹的苗头。有些人开始“破罐子破摔”，发点不开美颜的素颜照，讲讲工作里的糗事，抱怨下带娃的鸡飞狗跳。这种“去人设化”的流露，起初让人一惊，随后反而引来一片真心实意的安慰和共鸣。大家发现，原来不止我累，原来大家都一样。那份真实带来的松弛感，像一股微风，吹散了点精心包装的塑料味。
或许，打破这“人操人人操人人操”怪圈的关键，就在于敢不敢、能不能对自己“卸妆”。不是说要彻底躺平，不顾形象，而是别把那层外壳当成了自己本身。该努力时努力，该得体时得体，但累了也能说累，错了也敢认错。把对外界评判的过度关注，收一点回来，放到自己真实的感受上。活人嘛，哪能没点皱褶、没点烟火气呢？当我们对他人多一些“看见”而非“审视”，或许，套在彼此身上的无形枷锁，才能松那么一扣。这路还长，但总得有个开始，你说是不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