涿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03:46:39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的梧桐叶子打着旋儿飘下来,正落在老王修鞋摊的遮阳棚上。这条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侧身过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油亮。我每周叁下午都来取修补的皮鞋,老王总爱在收针时多唠两句。

那天针脚格外密,他的话也格外稠。"你晓得巷尾理发店的小娟不?就是笑起来有俩酒窝的姑娘。"他努努嘴,"前阵子有个后生天天来,不剪头,就站门口看。"

两百块钱的栀子花

后生叫小军,在城东工地扎钢筋。第一次遇见小娟是暴雨天,她没带伞,躲在报刊亭屋檐下,头发滴着水。小军把身上唯一干净的毛巾递过去,结结巴巴说了句:"我、我每周叁休息。"

后来每个周叁,他当真都来。有时带个烤红薯,有时是两斤新上市的李子。有回小娟随口说喜欢栀子花的香气,第二周他就捧着盆含苞的花苗出现。小娟要给他花钱,他挠着头说:"连盆带土,统共两百。"其实花市在城郊,他倒叁趟公交才捎回来。

老王把锥子往蜡块上蹭了蹭:"现在那花摆在理发店窗台上,开得白汪汪的。"

这让我想起巷子深处的裁缝铺。李师傅有件压箱底的缎面旗袍,听说二十年前有人预付了工钱,却再没来取。有次醉酒的客人要出叁倍价买,她摇摇头:"万一人家明天就来呢?"

在涿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往往比商场专柜的钻石更经得起磕碰。小军的工友都笑他傻,说现在哪还有人用盆栽追姑娘。可就是这盆需要日日照看的花,让理发店的镜子前总是香喷喷的。

晚风里的芝麻糖

暮色染灰屋檐时,我听见叮铃铃的车铃响。卖芝麻糖的跛脚老汉推着车经过,车头挂着的煤油灯晃出一圈暖黄。小娟举着两张纸币追出来:"大爷,留两块!"转身把包着糯米纸的糖块塞给小军:"你上回说胃疼,这个养胃。"

两百块钱在他们手里掰成无数个星期叁。有时是两碗飘着虾皮的馄饨,有时是电影院最后排的连座票。更多时候什么都不买,就沿着运河走到月牙初上。小军最近在学理发,拿冬瓜练习刮脸,说要给小娟剪个最时兴的锁骨发。

裁缝铺的李师傅有天突然找出那件旗袍,改了改腰身。她说订衣服的姑娘或许不会来了,但总有人需要一件合身的嫁衣。

巷子里的日子就像老王纳的千层底,一针一线走得慢,却格外跟脚。当我取走修好的皮鞋时,老王正对着夕阳穿针。远处飘来芝麻糖的香,混着谁家炝锅的葱花儿气,织成这张叫日子的网。

走出巷口前回头望,理发店的窗台果然摆着白汪汪的栀子。霓虹灯还没亮起来,但每扇木格窗里都透着温吞吞的光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