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洁仙子开宫受孕丑
圣洁仙子开宫受孕
云雾常年缭绕的玉漱峰顶,有座不大不小的宫殿,唤作“清虚境”。里头住着位仙子,名号清璃。方圆千里的百姓都晓得她,说她冰肌玉骨,不染尘埃,常年闭关清修,守护这一方水土的安宁。提起她,人们脑子里蹦出的词儿,总离不开“圣洁”二字。这名声,像峰顶终年不化的雪,又亮堂,又冷清。
可最近,清虚境里头,出了件顶顶稀奇的事儿。那终日紧闭的宫门,竟在某个清晨,透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。不是往常那种冷冽的莲香,倒像……混进了一点暖融融的、生气勃勃的甜味儿。守山的小精怪鼻子灵,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:“闻见没?这味儿,像是春天把根扎进冻土里了。”
清璃仙子自己,也觉着身上起了变化。起初是打坐时,总觉得心口暖洋洋的,那股子修炼了千百年的清冷灵力,竟自个儿缓缓流转起来,朝着小腹的地方汇聚。她内视己身,这一看,可把她惊住了——丹田气海深处,不知何时,竟凝结出一团温润柔和的光晕,静静悬浮着,像个小小的、沉睡的月亮。她愣了好半晌,指尖轻轻按在平坦的腹部,那里明明什么也瞧不出,却仿佛能感觉到一丝极微弱的、属于另一个生命的脉动。
“这……便是‘开宫受孕’么?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这词儿,是古卷里提过的,指那些修为通玄、体蕴造化之机的仙灵,感天地至和之气,不假外缘,于至静至纯中,自然孕育新的灵胎。道理她是懂的,可当真落到自己身上,那股子冲击,还是让她心绪难平。
消息不知怎么的,还是像风一样溜出了清虚境。山下的世界顿时炸开了锅。茶馆里,田埂上,人们交头接耳。有老学究捋着胡子,激动得直拍桌子:“了不得!这是大祥瑞啊!仙子以清净仙体,感孕灵胎,说明咱们这儿,是块真正的福地!”也有些心思活络的,咂摸着嘴:“仙子都要当娘了?这往后……清虚境是不是该添些小童子的衣裳玩意儿?”
清璃自己,倒渐渐从那最初的震惊里缓过劲儿来。她依旧每日在殿前的莲池边静坐,只是不再一味追求空寂。她会看着池里新冒出的尖尖小荷,看着阳光下舒展的莲叶,心里那团温润的光,似乎也跟着一起呼吸。她开始琢磨些以前从不上心的事:云霞的织锦是不是更软和些?晨露收集起来,是不是格外清甜?这感觉挺奇妙的,就好像她守着这片山水千万年,直到此刻,才真正触摸到它内里最蓬勃的那股“生”意。
峰顶的雪,好像也没那么冷了。阳光照下来,积雪慢慢融化,渗进黝黑的石缝里。听说,山脚下好些枯了一冬的老树,今年抽芽抽得特别早,特别嫩。清璃有时会轻轻抚过尚未显形的腰腹,那里依旧平坦,却已是一个悄然生长的世界。宫门依旧未大开,但那股子混合着清冽与温暖的生机,却悠悠地飘散出来,笼罩着整座玉漱峰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。清虚境里的变化,细微而坚定。清璃仙子还是那个圣洁的仙子,可那份圣洁里,似乎又添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像是琉璃盏中,注进了一泓温热的灵泉,光影流转间,有了更生动的模样。玉漱峰的春天,今年来得格外早,也格外扎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