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色网站上
色色网站上
那天晚上，老张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敲了几个字。屏幕的光映着他半明半暗的脸，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滑动，网页一页页往下翻。他有点心虚，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，又侧耳听了听客厅的动静——只有冰箱低沉的嗡鸣。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屏幕，点进了那个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弹窗。
页面加载得有点慢，转着圈。老张心里嘀咕，这玩意儿会不会带病毒啊？可那点好奇心，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他。终于，画面出来了，满屏的视觉冲击让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仰。怎么说呢，就是那种……嗯，非常直白的内容。他滑动着，看着那些夸张的标题和缩略图，起初那点兴奋劲儿，没过十分钟，竟然慢慢淡了下去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乏味，甚至有点无聊。
你看啊，这些地方的东西，来来去去就那些套路。标题恨不得用尽天下最夸张的词儿，点进去呢，内容可能就跟隔壁老王吹的牛差不多，水分大得很。有时候跳出来的广告比正主还积极，关都关不掉，烦人得很。老张点了几个视频，不是画质糊得像打了马赛克，就是情节生硬得让人脚趾抠地。他靠在椅背上，忽然觉得有点没劲。
你说人这种心理也挺怪。越是容易得到、越是铺天盖地塞到你眼前的东西，反而越觉得廉价，提不起兴致。那种感官刺激来得猛，去得也快，像一阵风，吹过去就什么都没留下。看多了，脑子里只剩下一片嗡嗡作响的空白，还有一点点对自己浪费时间的内疚。老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，感觉比加了一晚上班还累。
他想起以前读书那会儿，在书店角落里偷偷翻一本带点爱情描写的严肃小说，那段文字能让他反复琢磨好几天，心里像有片羽毛轻轻扫过。那种朦胧的、需要自己去想象和品味的感觉，反而更有一种隐秘的张力。现在呢？一切都太直接、太粗暴了，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开、掰碎了扔给你，反倒把那份该有的韵味和想象空间，给弄没了。
更让人心里不踏实的是，你知道这种地方不安全。指不定哪个链接后面就藏着挖矿程序，或者你的浏览记录早就被标好了价格，打包卖到了你不知道的角落。老张虽然电脑里装着杀毒软件，但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。这就像明知路边摊不卫生，还偏要去尝一口，吃完又怕拉肚子，何必呢。
老张叉掉了网页，又顺手清了清浏览历史。电脑桌面恢复成熟悉的风景照，安静祥和。他长长地呼了口气，好像把刚才那股浑浊的空气都吐了出去。深夜的数字碎片看得再多，也拼凑不出一个真实温暖的拥抱。他关掉电脑，屏幕黑下去的瞬间，屋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。他站起身，决定去倒杯热水，然后，好好睡一觉。窗外，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，但那些过于鲜艳的光芒，似乎再也照不进他这个刚刚回归安静的小房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