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同火车站后面小巷子叫什么,大同火车站后街小巷名称
巷口飘来的刀削面香
那天在大同火车站送完朋友,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醋香。顺着味道往后走,穿过停车场,眼前出现条不起眼的小巷。青砖墙缝里钻出几丛野草,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几个老人坐在马扎上唠嗑。我盯着巷口泛黄的旧门牌愣神——这地方该不会就是老辈人常说的“站后巷”吧?
推着叁轮车卖烤红薯的大姐证实了我的猜测。她操着浓重的大同口音说:“这儿就是站后巷,叁十年前可热闹哩!”车轱辘压过石板路的咕噜声里,她告诉我以前火车班次少,接人送人的都在巷子口等,卖茶水的、修皮鞋的、租小人书的摊子能从巷头排到巷尾。现在嘛,她指了指巷尾新盖的连锁酒店,“年轻人都往那头去了”。
越往深处走,越能看见时光重迭的痕迹。老式理发店的转灯还在转动,隔壁却开着共享充电宝的柜台。有个大叔蹲在粮油店门口择豆角,他说这条巷子像棵老槐树,根扎在火车站后面,叶子却跟着新时代的风哗啦啦响。
藏在巷尾的铜锅老店
站在巷子中段犹豫该不该继续往前走时,突然被个拎着醋壶的大婶喊住:“后生,吃荞麦圪坨不?”跟着她撩开蓝布门帘,才发现里头藏着家铜锅店。老板正用厚背刀削面,面团在掌心转着,雪白的片儿飞进翻滚的羊汤里。
等面的工夫,和掌勺师傅聊起大同火车站后街小巷名称的来历。他抹了把汗说:“咱们这条站后巷啊,就像老醋碟里的香油花——看着不起眼,缺了它还真不香。”原来早些年巷子没正式名字,因为正对着火车站后门,拉板车的师傅们顺口就叫成了站后巷。后来整顿门牌,这名儿反倒成了正式称呼。
热乎乎的刀削面端上来时,师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:“往前走到岔路口,往左是站后巷一巷,往右是二巷。不过现在年轻人分不清,都管这片叫火车站后街。”我低头呷了口汤,羊骨熬的浓汤里,竟尝出些时光的厚度。
结账时注意到柜台玻璃板下压着泛黄的照片,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巷口的模样。那时候女人们还穿着蓝布褂子,在公共水龙头下洗菜。如今水龙头早拆了,但墙上的水渍印子还在,像褪了色的年轮。
走出巷子时华灯初上,火车站的新尝贰顿屏光映在老墙上。几个戴安全帽的工人说笑着走进刀削面馆,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长,落在被岁月磨出凹痕的石板上。我突然觉得,这条巷子就像火车站的影子,任站前广场翻修多少次,它总默不作声地守着这座城市的烟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