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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和几个老友聊天，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以前看电影的事儿。不是现在这种手机一点、啥都有的光景，是得靠碟片的年代。有个哥们儿突然感慨了一句：“那时候找点‘好片子’，可真是费老劲了。” 他这话一出，桌上几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。笑过之后，我倒是琢磨了一下他说的这个“好片子”。
咱们这代人，谁没经历过那个阶段呢？网络还没那么发达，信息像藏在雾里。街角巷尾的音像店，柜台上摆着正经的，柜台底下可能就藏着些“私货”。封面往往花里胡哨，标题一个比一个唬人，旁边还总印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宣传语。那时候，“国产亚洲”这几个字，配上一些暧昧的词汇，对年轻好奇的心来说，简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。觉得那后面藏着的是一个完全未知的、刺激的“成人世界”。
现在想想，那种吸引力到底从哪儿来的？恐怕一多半是来自于“神秘感”。因为不容易得到，因为被藏着掖着，所以更想一探究竟。就像小时候总想去爸妈不让去的那个小阁楼看看一样。其实真费了老大劲弄到手，躲在房间里，屏着呼吸看完，往往感觉也就那么回事。画面可能模糊不清，剧情更是东拼西凑，看完了心里头空落落的，还有点自己吓自己的心虚。那感觉，不是满足，反倒像吃了口隔夜的馒头，有点噎得慌。
时代变得是真快。现在哪还用得着那么折腾？网络四通八达，各种内容平台五花八门。以前那种带着隐秘色彩的“精品”标签，现在满天飞，反而让人有点无所适从了。你想找点内容放松一下，输入几个关键词，出来的结果能让你翻到手软。选择多了，神秘感也就没了。这时候再回头去看当年那些被我们当成“宝贝”一样的东西，滤镜碎了一地。你会发现，很多不过是粗糙的模仿，或者就是为了博眼球而博眼球，里头既没什么真材实料，更谈不上什么艺术追求。
这么说，倒不是要全盘否定什么。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它的过程。早期的尝试可能生涩、可能直白，但某种程度上，它也反映了一个时期人们观念和需求的某种侧面。就像老电影，画质虽然差，但故事里可能带着现在没有的质朴劲儿。关键是，咱们自己心里得有个谱。
现在我看东西，更愿意挑那些愿意在故事上下功夫的。哪怕它题材敏感，但只要人物是立体的，情感是真实的，能让人看到复杂的人性，而不是简单的感官堆砌，我就觉得它算是个“作品”。反之，如果只剩下一个唬人的标题和空洞的画面，那不管它打着多么诱人的标签，对我来说，都跟嚼蜡差不多。
所以啊，朋友那句话勾起的回忆，让我想明白一件事。我们当年寻找的，或许不单单是那些影像本身，更多的是那种“寻找”的过程，和那种以为自己触碰到了“禁忌”的兴奋感。而如今，当一切变得唾手可得时，我们反而需要更多的判断力。得学会从海量的、标榜着“精品”的内容里，筛出那些真正能触动自己，或者说，至少能让自己看完不觉得浪费时间的东西。这个筛选的过程，可能比当年寻找的过程，更需要耐心和智慧。
这大概也是一种成长吧。从对外在标签的好奇，转向对内在质量的挑剔。看的东西多了，眼睛自然会变毒一点，心也会静一点。知道什么是过眼云烟，什么能留下点痕迹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