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太深拔出来
啊太深？拔出来？
这话听着有点耳熟，是不是？厨房里，老妈对付卡在瓶子里的木塞子，皱着眉头嘟囔；院子里，老爸修自行车，对付那个锈死的螺丝，咬着后槽牙哼哼。甚至你自己，有时候对着一个想不通的问题，或者一段理不清的感情，心里头恐怕也滚过类似的念头——这事儿，是不是钻得太深了？该不该，赶紧拔出来？
你看啊，咱们过日子，好像总在“深入”和“拔出”这两头摇摆。有时候吧，觉得非得钻进去不可。就像小时候观察蚂蚁，能趴在地上看一个钟头，非得弄明白它们从哪儿来、到哪儿去，搬个米粒怎么还有队形。这种“深”，是好奇心，是琢磨劲儿，里头有种单纯的快乐。工作上也一样，遇到个有意思的项目，或者一门想学的手艺，一头扎进去，废寝忘食，那感觉，踏实。
可麻烦就麻烦在，不是每个“深”都让人舒服。有的“深”，它是个泥潭。比如说，跟人争个是非对错，一开始可能就为句话，后来翻旧账、扯道理，越说越气，越争越深，最后忘了为啥吵，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这时候，那句“拔出来”就像救命稻草。退一步，喘口气，可能发现刚才争的那点事儿，屁大点，根本不值得费那么大劲。
再往大了说，现在人活得多累啊。信息看得深，各种消息真真假假，看多了心慌；欲望陷得深，看到别人有的自己也想要，比来比去没个尽头；有时候连难过都陷得深，一点挫折反复琢磨，把自己绕在里头出不来。这时候，“拔出来”就不是个动作，它几乎成了种需要练习的“能力”。你得有意识地把注意力从那个越旋越深的漩涡里，转移到别的地方去。可能是起身倒杯水，看看窗外，或者干脆找点体力活干干，让身体动起来，心思才能跟着松一松。
但你说，凡事一觉得深就赶紧拔，对吗？好像也不全对。有些值得的事，恰恰需要那份“深”。两口子过日子，哪能没矛盾？要是一吵架就想“拔出来”——冷战、分房、闹离婚，那关系永远浮在表面，经不住风浪。真正的理解，往往是在一次次愿意“再深入一点”的沟通里磨出来的。做学问、练技能更是，遇到瓶颈就拔，那永远在门槛上打转，尝不到真正掌握的甜头。
所以你看，这“深”或“拔”，里头没有一定之规，它讲究的是个“分寸”。这分寸感，最是磨人。它不像尺子有刻度，全凭自己心里的感觉。怎么判断呢？我自个儿瞎琢磨，有个土办法：你感觉一下自己是“沉溺”还是“沉浸”。沉浸的时候，虽然也深，但人是主动的，充实的，时间过了不觉得虚。沉溺呢，更像被拖着走，心里头烦躁、空落，或者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怨气。感觉像是后者的时候，那个“拔出来”的警报，就该在心里响一响了。
生活它就是个不断试探深浅的过程。有些坑，得踩进去才知道是坑，赶紧爬出来，沾一脚泥，但也长了记性。有些井，看着黑，鼓起勇气往下探探，没准儿能打出甘甜的水来。咱们要练的，不就是这份判断的胆识和转身的灵活么？别怕深，也别恋战。该扎根的时候稳稳扎住，该抽身的时候利索干脆。这其中的平衡，或许就是那点说不清、道不明，却又实实在在的生活智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