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湖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洪湖站旁巷内200元一回
洪湖火车站这地方,我总是再熟悉不过了。每次从出站口出来,那些拉客的吆喝声、汽车鸣笛声混在一起,吵得人脑仁疼。我习惯性地低头快走,想赶紧穿过这片嘈杂。
就在车站西边,有条不起眼的小巷子。巷口挂着个褪了色的招牌,写着什么旅馆,字都快看不清了。巷子窄得很,两个人并排走都嫌挤。墙皮剥落得厉害,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水泥。地上总是湿漉漉的,也不知道是刚下过雨,还是洗衣服泼的水。
那个特别的傍晚
那天我错过末班车,正发愁今晚住哪儿。有个穿夹克的大叔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“住宿不?便宜。”我犹豫着,他又补了句:“洪湖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条件还行。”
我跟着他往巷子里走,越走越暗。路灯坏了好几盏,剩下的那盏忽明忽灭,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空气里有股霉味,混着隔壁小吃摊飘来的油烟味。
旅馆在巷子最里头,楼梯吱呀作响。房间比想象中干净,虽然床单洗得发白,但至少没有怪味。我放下背包,心里盘算着——这个价钱,在火车站周边确实难找。
老板娘来收钱的时候念叨:“这价格多年没变过了,洪湖站旁巷内200元一回,赚的都是辛苦钱。”她穿着褪色的花衬衫,手指关节粗大,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。
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睡不着。隔壁传来电视声,还有小孩的哭闹。窗户关不严实,晚风从缝隙里钻进来,带着巷子里各种细微的声响。忽然想起老家县城的车站,也是这样,总有些藏在角落里的便宜住处。
第二天退房时,遇见个常住的房客。他说在这片住了小半年,“图个方便,去哪都近”。他指着巷口的方向:“早上那边有家豆浆特别好喝,叁块钱一大碗。”
我顺着巷子往外走,这才看清白天的样子。两侧晾着衣服,有老人在门口摘菜,几个孩子在玩弹珠。阳光从屋檐的缝隙漏下来,在地面画出斑驳的光影。
巷子中段有家五金店,老板正帮人修自行车。他告诉我,这条巷子比他年纪都大。“以前更热闹,现在嘛……就这样。”他手里的扳手拧得吱嘎响。
快到巷口时,又看见昨晚那个拉客的大叔。他蹲在路边吃早饭,抬头看见我,咧嘴笑了笑。晨光里,他眼角的皱纹特别明显。
站在巷口回望,这条不起眼的小巷像另一个世界。外面是车水马龙,里面却有自己的节奏。那些200块钱一次的生意,不过是这座城市最真实的切片。
公交站台上等车的人越来越多。我看了眼手机,离下一班车还有七分钟。身后的巷子静静卧在那里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