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壁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鹤壁叁百元情感寻觅
鹤壁夜色里的絮语
沿着淇河漫步时,老张突然停下脚步,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:“你说现在这鹤壁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?”。屏幕上晃过几个模糊的聊天界面,我接过手机,河风把屏幕上的水汽吹散了。
他在钢厂开了二十年行车,去年下岗后在万达广场做保安。妻子带着孩子去了南方,留下他守着老城区六十平的房子。“不是真要找什么爱情”,他搓着手指,“就是想知道,这年头叁百块还能不能换来点真心实意的陪伴”。路灯把他俩的影子拉得很长,远处新世纪广场的霓虹灯明明灭灭。
老街巷里的温度
周末我跟着老张钻进了山城路的老巷子。裁缝铺的王阿姨边踩着缝纫机边说:“小年轻才信什么软件,我们这儿都是正经人”。她指着巷口修鞋的摊位:“老李头去年老伴走了,现在每天收摊前都有人给他留碗热粥”。
在鹤滨菜市场北门,我们遇见了卖豆腐脑的春婶。她的叁轮车上总是放着两个马扎,五块钱的豆腐脑能听她唠半小时家常。“前些天有个姑娘天天来”,春婶舀着卤汁,“后来才知道是家里逼婚,在我这儿躲清静呢”。她没收那姑娘的钱,倒是姑娘结婚时给她送了喜糖。
老张要付钱,春婶摆摆手:“下次带双份来,算你请我的”。他捏着叁张百元钞票站在原地,突然笑了:“这算不算鹤壁叁百元情感寻觅?”。豆腐脑的热气糊住了他的眼镜。
广场上的双人舞
黄昏的裕隆购物中心门口,广场舞队伍像彩色的河流。穿红裙子的刘姐舞步矫健,她退休后在这儿教舞七年了。“收什么钱啊”,她抹着汗,“以前有个大姐天天坐在角落看,后来才知道她丈夫卧床十年了”。
刘姐现在每周抽叁个下午,去给那位大姐的丈夫做康复按摩。“他手指能动弹的时候,我俩高兴得在病房里跳了好几步”。音乐换成《甜蜜蜜》,她的银发在暮色里闪着细碎的光。
老张悄悄往刘姐的音响旁放了箱矿泉水。往回走时他哼着跑调的歌,便利店老板娘探出头:“中奖啦?”。他指着胸口:“比中奖还得劲”。
深夜食堂的烟火
红旗街的烧烤摊撑到凌晨叁点,我们坐在塑料凳上等韭菜盒子。烤串的小马认得老张:“叔你又来考察市场啊?”。他媳妇正给代驾司机盛免费的白粥,围裙上沾着辣椒籽。
“上个月有个小伙天天来买烤馒头”,小马翻着肉串,“后来才说是母亲住院,省饭钱买药”。老食客们知道后,故意多点些菜“忘”在店里。炉火映着小马的笑:“这要算起来,咱这儿天天都在搞叁百块的情感寻觅”。
老张的韭菜盒子烤焦了边,他吃得格外香。临走时往捐款箱塞了叁百块——那是食客们凑的帮扶基金。箱子上贴着歪歪扭扭的字条:“够吃顿饱饭,够说会儿暖心话”。
夜市收摊时天快亮了,扫街的大爷哼着豫剧。老张把手机里那些软件逐个卸载,屏幕最后停在老伴的照片上。晨光漫过九州路时,他拐进早市买了叁斤鲜韭菜:“中午包饺子,给春婶送点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