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粗又长又爽又黄又猛
又大又粗又长又爽又黄又猛
看到这个标题，你是不是想歪了？嘿，先别急着关页面，也别露出那种“我懂的”笑容。咱们今天聊的，还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。这说的，其实是我老家村口那棵老樟树。
你听我慢慢道来。这树啊，是真“大”。得四五个人手拉手才能抱拢，树冠撑开来，像一把巨伞，遮住大半片晒谷场。夏天日头毒，树下却自成一片荫凉世界，那叫一个“爽”。风穿过层层迭迭的叶子，沙沙地响，带着一股植物特有的清苦气，往汗津津的身上一扑，比喝冰水还痛快。
再说它“粗”。树干糙得跟老农的手似的，沟壑纵横，裂缝深得能藏进去一只小麻雀。树皮又硬又厚，指甲抠上去纹丝不动。小时候我们这群皮猴子，总爱比赛谁能爬到那根最“粗”的横枝上去。那树枝伸得老远，又稳当，躺在上头晃悠着腿，看底下大人变得小小的，心里头就涌起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“猛”劲儿。
这树的年岁，那是真的“长”。我太爷爷说他小时候，树就这么雄赳赳地立着了。村里的老人总说，这树有灵性，是看着一村人出生、长大、老去的。它的根，大概也扎得又“长”又深，偷偷地伸到了地底的泉水脉里，不然怎么年年都这么枝繁叶茂？
最绝的是秋天。一到时节，满树的小果子成熟了，变成紫黑色，风一吹，噗噗地往下掉，在地上铺开一层。果子熟透了，浆汁饱满，一脚踩上去，“啪”一声，溅出“黄”澄澄的果泥，空气里顿时弥漫开一种略带酒气的、暖洋洋的甜香。这颜色，这气味，浓烈得很，算不上高雅，但特别实在，特别有生命力，就是一种很直接的、属于土地的“黄”。
这棵老樟树，就这样成了我们村的“精神图腾”。它不言不语，却提供了情感联结的场所。谁家有了喜事，树下必定摆上几桌；老人们端着茶壶在树下讲古；孩子们绕着它追逐打闹；傍晚时分，忙完农活的人们聚在这里，聊聊收成，说说闲话。所有的喜怒哀乐，都仿佛被这棵树看见，然后被它那沙沙的叶响，温柔地接住了。
后来我离家读书、工作，见过很多修剪精致的景观树，也见过名山大川里的参天古木，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少了那种不加修饰的、蓬勃的、甚至有点“野”的味道。直到有一次，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村里，远远又看见那团熟悉的、墨绿厚重的树冠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像是有什么东西稳稳地落了地。我走过去，背靠着它粗糙的树干坐下，闭上眼睛，那一刻，所有都市里的烦嚣都被隔开了。
你说，一棵树，怎么能同时给人又安稳又豪迈的感觉呢？靠着它，你觉得踏实，像是有了靠山；看着它，你又觉得心胸开阔，那伸向天空的枝桠，仿佛在默默鼓励你，日子就得这么敞亮地、使劲地过。这种复杂的感受，大概就是它给予我们最宝贵的精神慰藉吧。
如今，晒谷场变成了小广场，铺上了水泥，装上了健身器材。唯独这棵树，被小心翼翼地留在了正中央，周围还砌了一圈矮矮的石栏保护起来。它还是那样，春来发芽，秋来落果，静静地参与着村庄的每一次呼吸与脉动，成为一代代人共同的记忆坐标。下次你再看到类似“又大又粗又长又爽又黄又猛”的描述，或许，也能想起这么一个不一样的故事，想起某种扎在泥土里、却撑起一片天空的、坚实而温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