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边一边亲下过一边插
上边一边亲下过一边插
老张蹲在自家院子的菜圃边，手里攥着一把秧苗，半天没动弹。邻居路过，打趣他：“琢磨啥呢？跟苗儿相面啊？”老张回过神，咧嘴一笑：“可不是么，正琢磨这土里的大学问。”他伸手指了指刚栽下去的番茄苗，又点了点旁边一垄空着的土，“你瞧，这农活儿啊，讲究的就是个‘上边一边亲，下边一边插’。”
这话听着有点糙，可理儿不糙。老张说的“上边亲”，是指你得俯下身去，贴近了，仔细观察苗子的叶、茎，感受它的状态，像对待孩子一样亲近它。而“下边插”，说的是手上动作要利落，该松土时松土，该栽插时栽插，根子得稳稳当当地埋进土里，劲儿得使对地方。这两样，缺了哪边都不成。
光“亲”不行。你天天蹲那儿看着，跟苗说话，不浇水不施肥，苗也得蔫。这就是空谈，没有实际行动的支撑，那份亲近就成了无根的浮萍。老张见过不少城里来的新手，满怀热情，对着菜苗拍照、记录，可就是忘了及时搭架子、除杂草，到头来一场空。
反过来，光知道闷头“插”更坏事。不观察，不思考，一味蛮干。该少浇水的时候猛灌，该遮阴的时候暴晒，你力气费得不少，可苗儿不领情，该黄还是黄。这就好比使错了劲，越用力，离目标反而越远。关键得“手眼配合”，上面的心思和下面的手脚，得协调一致。
这道理，哪止在种地呢。想想咱们过日子，处理家里家外的事儿，不也常常是这个理儿？对孩子，不能光嘴上疼着亲着，也得有实实在在的引导和管教，该立规矩时得立规矩。对工作，不能光埋头苦干，也得时不时抬头看看路，想想方向对不对，方法好不好。这就是一种生活的“协调”，心到手到，眼到功成。
老张慢慢站起身，捶了捶后腰。他眼前的这片菜圃，就是个小小的舞台。每一棵苗的成长，都在回应他每一次俯身的观察和每一次准确的劳作。这种协调，让土地给了他最实在的回报。他看着那一片生机勃勃的绿，觉得心里特别踏实。这“上边一边亲，下边一边插”里头的分寸和默契，大概就是这片绿色之下，最朴素的智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