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火车站小巷子,冀州火车站附近小胡同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4:38:14 来源:原创内容

冀州火车站小巷子,冀州火车站附近小胡同,这两个名字听着就像一对老邻居,一个穿着灰布衫,一个套着蓝马甲,蹲在火车站东头那排老槐树下唠嗑儿。

巷口修车摊的老张头常说,这条小巷子啊,比站前广场的钟楼岁数还大。当初火车站扩建时,就它倔着没挪窝,硬生生在水泥森林里留下一道皱巴巴的折痕。早晨六点半,碍打头的绿皮车轰隆隆进站,巷子就醒了。王阿姨的豆浆锅咕嘟咕嘟冒着白汽,油条在铁锅里翻着金黄跟头,刚下夜班的检票员小刘揉着眼睛走过来,都不用开口,王阿姨就往豆浆里多撇了勺糖——在这条巷子里,每个人胃里装着什么惦记,街坊们都门儿清。

巷子里的烟火账簿

往深处走,裁缝铺的陈姐正踩着缝纫机给列车员的制服换拉链。咔嗒咔嗒的声响里,她突然停下针线,从抽屉摸出个顶针:“去年冬天,有个姑娘赶车时纽扣崩了,急得直跺脚。我叁针给她缝牢实了,她硬塞给我俩橘子...”说着把顶针往指套上一推,又埋头扎进布料里。这些零零碎碎的暖意,都被巷子悄悄收进墙缝的青苔里了。

再往里转,修鞋摊的老周爷子正在给旅行箱换轮子。他拧着螺丝突然笑起来:“前天有个小伙,轮子掉得只剩一个,愣是拖着箱子蹦跶过来。修好了非要多给五块钱,说就当赔我的笑料钱。”他掸掸箱面的灰,工具箱里那些磨损的鞋钉、开线的背包,倒像成了往来旅人的脚印。

黄昏时分最是热闹。下班的人流从车站涌出来,熟门熟路地拐进巷子。菜摊前挑拣着沾露水的青菜,馒头铺揭笼时腾起的白雾裹着麦香,修车摊前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里,偶尔混着几句“这趟跑得怎么样”的寒暄。巷子这时候就变成条温暖的河,淌着花椒爆锅的噼啪声,孩子追逐的笑闹声,还有窗台上那几盆月季的暗香。

住在二楼的李大爷最爱蹲在巷口石墩上听戏匣子。有回我问他怎不搬去新小区,他眯眼瞧着巷尾那盏昏黄的路灯:“在这能瞅见天南地北的鞋底儿,听着各地方言的热闹。我那儿子啊,当年就是顺着这条小巷子走出去的...”话音落在暮色里,路灯啪地亮了,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
去年夏天暴雨,巷子积水没过脚踝。修鞋的老周把家伙什往高处挪,裁缝陈姐忙着帮一楼住户搬洗衣机,开小饭馆的夫妻俩熬了姜汤摆在门口随便舀。第二天水退了,王阿姨的豆浆摊前照样排起队,只是大伙递零钱时都顺带问句“家里没事吧”。那种默契,就像巷子墙角新冒出来的青苔,雨再大也冲不散。

如今站前广场又围起施工挡板,听说要建新的商业街。但巷子里的人们照旧慢悠悠地过日子——老张头还是每天给自行车补胎,陈姐的缝纫机依然咔嗒到深夜,王阿姨的豆浆锅照常在天蒙蒙亮时泛起奶白的涟漪。或许他们知道,无论火车站变得多气派,总会有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来,寻找那份藏在冀州火车站附近小胡同里的,滚烫的人间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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