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陆耍女娃,安陆玩乐女孩
安陆这地方啊,说起耍女娃,我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护国河边那些挽着裤腿摸螺蛳的丫头片子。她们举着竹篓子在浅水滩里晃荡,水花溅得老高,惊得游鱼四处逃窜。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妹崽特别显眼,她弓着腰盯住水底,突然猛地把手往泥里一插,再抬起时指缝间夹着只挥钳子的青壳虾,得意洋洋朝岸上抿嘴笑。
这些安陆玩乐女孩的快乐特别简单。叁五个小姐妹凑在老街青石板路上踢鸡毛毽,彩羽上下翻飞间夹杂着银铃般的笑闹。巷口卖顶糕的婆婆掀开蒸笼时,她们便呼啦啦围过去,踮着脚看白雾里颤巍巍的米糕,鼻尖都沾着甜丝丝的水汽。护城河边的柳树下常能看见她们,把野花编成环戴在彼此头上,歪着头互相打量,又笑作一团。
藏在市井里的热闹
要说安陆女娃会耍,那真不是吹的。去年端午我在太白广场见过更绝的,两个穿校服的姑娘踩着轮滑在人群里穿梭,手里还稳稳端着插艾草的水碗。她们灵活地绕过舞龙队伍,发梢扬起时带过淡淡的蒲草香,惹得旁边拍照的大爷连连称赞:"瞧瞧现在这些姑娘,比男娃还利索!"
西城菜场后头有棵百年槐树,每到黄昏时分,总有几个戴草帽的姑娘坐在树杈上。她们晃荡着腿啃西瓜,红瓤子汁水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也不在意。有时会突然从树上垂下条麻绳,系着小竹篮晃晃悠悠,原来是在帮楼下阿婆吊东西上去。这种自得其乐的劲儿,怕是别处难见。
记得有回在府河桥头碰见卖菱角的姐妹俩。姐姐约莫十四五岁,边看摊边教妹妹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。有顾客来时,妹妹便举起草编作品骄傲地说:"买斤菱角送只兔子哦!"那机灵劲儿把人都逗乐了。她们把装菱角的木盆推进树荫里,自己却晒在太阳底下,鼻尖沁着汗珠也浑不在意。
这些姑娘玩起来花样百出。用凤仙花染指甲非要掺些明矾,说这样颜色更鲜亮;跳皮筋能创新出七八种跳法,嘴里念的童谣还是二十年前那些调调;就连吃个烧烤都要比赛谁串的肉串最齐整,炭火把脸蛋映得红扑扑的。有次见她们在雨后水洼里放纸船,船身用工笔细描着兰花,却故意让蚂蚁爬上去当船员,这份天真烂漫着实让人羡慕。
现在城里新建的篮球场经常能看到她们的身影。穿运动装的姑娘们运球过人时马尾辫甩得老高,投进叁分球便击掌欢呼,输了的队伍乖乖去买老冰棍。她们用钢钎在砂石地上画出的球场界线,歪歪扭扭却自带勃勃生气。
护国寺门口的许愿树下,我见过最特别的安陆女娃。她不像别人扔红布条,而是用彩线系了个活结,踮着脚边挂边说:"这样愿望实现了就能解开来还愿。"转身时帆布包上叮当作响,原来挂满了各地带来的纪念徽章。她说要把安陆的耍法带去外面,再把外面的趣事儿带回来,这话听着就让人心生欢喜。
夜幕降临时分,她们会聚在城南废弃的铁轨边。枕石缝隙里长出的野草被编成指环,远处货运列车的汽笛声混着姑娘们的歌声飘得很远。有个短发女孩突然从包里掏出搪瓷缸,原来还惦记着给流浪猫留了鱼饭。这些零零碎碎的温暖,恰似星子落进平凡日子里,把安陆耍女娃的可爱照得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