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片儿录像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15:24:40 来源:原创内容

黄片儿录像

这事儿吧,得从我家那台老录像机说起。九十年代末,家里添了这么个“大件儿”,黑乎乎的,吃进去一盒长方形的磁带,就能在电视上放出人影儿来,对那时候的人来说,可真是了不得的玩意儿。街角有家录像带出租店,门脸不大,玻璃柜里密密麻麻摆满了片子,武侠的、港台的,封面都花花绿绿的。

我记得有一回,大概是周末的下午,我爸让我去还租的《黄飞鸿》。店里就老板一个人,靠在藤椅上看报纸。我把带子递过去,他接过去,眼神在架子上扫了一圈,忽然压低了声音,凑过来问我:“小子,要不要看点‘好看’的?”我那时候懵懵懂懂,也不知道他说的“好看”是啥意思,只觉得神秘,心跳有点快。他转身从柜台底下摸出一盒没有包装纸的录像带,带壳是透明的,能看到里面黑色的磁带,上面用圆珠笔潦草地写着几个字,好像是什么“猛龙过江”之类的,反正不是正经电影名儿。

“拿回去看,别让你爸知道。”他眨眨眼,把那盒带子和《新少林五祖》塞在一起给了我。我揣着那两盒磁带,感觉兜里像揣了块火炭,一路走回家,手心都在冒汗。

那盒“神秘”的录像带,在我抽屉里藏了好几天。终于在一个爸妈都加班的晚上,我像做贼一样,反锁了客厅门,把磁带塞进了机器。按下播放键的那几秒,机器运转的“嗡嗡”声格外响。电视屏幕先是一片雪花,然后跳出来一些模糊扭曲的彩色条纹,接着,画面出现了——不是我想象中的武打场面,而是一些不堪入目的、直接的身体图像。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脸瞬间烧了起来,手忙脚乱地去按停止键,却按成了快进,画面以更怪异的速度跳动过去。那一刻,谈不上什么刺激,更多的是惊慌、羞耻,还有一种踩空了楼梯般的失措感。那盒“黄片儿录像”,成了我少年时代一个突兀又灰暗的注脚。

现在想想,那个出租店老板,大概就是最早接触“不良影像”的渠道之一。那时候的信息是实体的,一盒磁带,传递起来笨拙却又带着某种隐秘的穿透力。它不像现在,网络上的东西无孔不入。那个年代的“黄片儿”,带着粗糙的画质和隐秘流通的痕迹,反而让它有了一种具象的“禁忌”分量。你清楚地知道,你正在触碰一个不被允许的、藏在暗处的东西。

后来,录像机淘汰了,变成了痴颁顿,又变成了顿痴顿。那些光盘的传播更便捷,封面却常常挂羊头卖狗肉,印着周润发的脸,播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内容。再后来,网络时代呼啸而来,一切都变了。那些影像不再需要实体载体,不再需要街角小店老板的“推荐”,它们变成了数据流,无处不在。获取的门槛低到了尘埃里,那种因为实体传递而产生的战战兢兢的“禁忌感”,反而被稀释了,甚至变得有些廉价。

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下午,想起那盒烫手的磁带。它代表的是一个匮乏时代里,人们对“性”信息笨拙而扭曲的窥探。那种紧张、羞愧、好奇混杂的体验,是今天轻易就能点击获得的感官刺激所无法复制的。它不仅仅是一段影像,更像是一个时代的印记,烙印在物质载体更迭的缝隙里。

如今,对于如何健康地获取性知识,讨论已经很多了。但回望那段“录像带岁月”,我觉得其中缺失的,或许是一种坦然而正当的引导。当所有相关信息都被推入地下,变成需要悄悄传递的“黄片儿”时,它本身就已经被蒙上了一层不健康的色彩。那种色彩,比影像本身的内容,或许影响更为深远。

那台老录像机早就不知去向,连同那盒没有封面的磁带,一起消失在了时间的杂物堆里。但按下播放键前那几秒的心跳声,偶尔还会在记忆里轻轻响一下。那是一个入口,通向的并非欢愉,而是一个对于成长、禁忌与信息匮乏的,复杂而真实的记忆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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