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 人人
人人操 人人
老张蹲在小区门口的马路牙子上，抽完最后一口烟，把烟蒂摁灭了。他抬起头，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，忽然没头没脑地跟我说了句：“这年头，是不是‘人人操人人’啊？”
我被他这话问得一愣，心里琢磨着，这词儿听着糙，可细想，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。不是那个字面上的意思，而是说，咱们现在好像活在一个互相折腾、互相较劲的环境里。
你想想看，是不是这么回事？早上起床，手机一打开，各种信息就扑过来了。这个要你点赞，那个要你转发，朋友圈里晒着精修过的生活，暗地里比着谁过得更好。工作上就更别提了，你盯着我的考核，我防着你的业绩，有时候为了点资源，那真是……唉。就连买菜，都能为了一毛两毛，跟小贩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。
这感觉，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网，咱们都在网上。你动弹一下，牵动我；我挣扎一番，又拉扯到你。谁也别想清清静静地待着。
我认识个年轻小伙子，在互联网公司做运营。他的日子，那真是把“人人操人人”体现得明明白白。他的核心任务，就是琢磨怎么让用户更长时间地停留在础辫辫里，怎么设计那些让人忍不住去点击、去分享、去比较的机制。他说，这叫“提升用户粘性”。可下了班，他自己呢？又被另一个础辫辫的算法推荐牢牢抓着，刷视频刷到半夜，停不下来。你看，他设计规则去“折腾”用户，转身自己又被别的规则“折腾”。
这就像一个怪圈。我们在某些时候，不知不觉成了那个施加压力的人，可能是对家人没了耐心，可能是对同事苛刻了一点；转过身，我们又毫无防备地承受着来自别处的、各式各样的压力。这股拧巴的劲儿，这种普遍的相互倾轧感，让人喘不过气。它消耗着我们的热情，也磨损着人与人之间那点本该有的温情。
有一回，我坐公交车，看到一个妈妈带着小孩。孩子哭闹不止，妈妈手忙脚乱，满脸都是疲惫和尴尬。旁边的人，有的皱眉侧目，有的低头装没看见。这时候，前排一个老太太慢慢转过身，递过来一颗糖，也没多话，就笑眯眯地看着那孩子。小孩一下子被糖吸引了，哭声停了。那位妈妈连声道谢，眼圈都有点红。
就这么一件小事，车厢里那种紧绷的、互不关心的气氛，好像一下子松动了。你看，我们或许逃不开那张大网，但在网眼与网眼之间，是不是还能留出一点空间，给点简单的善意？
老张那句话，点出了一种困局。我们都在某种系统里，被推着走，有时候不由自主地去“操练”别人，也难免被“操练”。但意识到这种互动关系，也许就是改变的开始。能不能在必要的时候，把手上的“缰绳”松一松？能不能在被“折腾”得心烦意乱时，试着理解对方或许也正身处另一场疲惫？
生活这张网，我们都在其中。或许，“人人操人人”的破解之道，不在于彻底挣脱——那太难了——而在于我们穿梭其中时，能否多留一份心，少用一份力。少一点无意识的推搡，多一点有意识的停顿。让那网绳之间，流动的不只是压力和摩擦，偶尔，也能透过一点凉风，照进一丝微光。
老张站起身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“走吧，”他说，“家里做饭了。”我们俩一前一后，汇入下班的人流里。周围依旧喧嚣，但心里揣着刚才那番琢磨，看这人来人往，似乎也有了点不同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