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射人人操人人射人人操
人人射人人操人人射人人操
这标题乍一看，是不是有点刺眼？像句粗话，又像某种混乱的、互相倾轧的状态。别急，咱们先不往那方面想。我头一回琢磨这几个字的时候，脑子里蹦出的，倒不是什么网络乱象，而是小时候街坊邻里间的一些画面。
那时候住大杂院，东家晒被子，西家支炉子。张家的拖把水滴滴答答落在李家晾的萝卜干上，李家的孩子踢球一不留神把王家的花盆碰碎了。好了，这下热闹了。张家觉得李家小题大做，李家埋怨王家挡了道，王家又觉得张家先不讲理。你指责我，我数落你，你“射”我一箭，我“操”你一句，看似热热闹闹，实则一地鸡毛。这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“人人射人人操”么？
这种状态，其实有个更文雅点的词，叫“相互消耗”。精力、情绪、时间，都在这种你来我往、没有赢家的对抗里，一点点耗掉了。谁也没真正解决问题，只是把心里的不痛快，像扔石子一样扔出去，砸到别人，也可能弹回来砸到自己。
现在呢？这场景从大院搬到了网上。有时候刷会儿手机，那股子熟悉的味儿就扑面而来。一条新闻底下，观点不同的两拨人，能吵出几百层楼。你说东，他必说西，言语不再是交流的工具，倒成了投掷的武器。语气越来越冲，帽子越扣越大，从讨论事儿，慢慢变成攻击人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“主持正义”，在“射”出真理之箭，同时也在奋力“操”作键盘，抵挡或反击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。
这氛围久了，累不累？真累。好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回音壁，听到的都是自己情绪的放大版，还有别人扔回来的、变了调的噪音。我们得到了什么？除了瞬间的情绪发泄，和一肚子憋闷，好像什么都没留下。信息茧房倒是越结越厚，厚到我们快看不见外面真实的世界，和世界上那些具体的人了。
那么，有没有可能，让这“箭”换一种射法？比如，射向问题的靶心，而不是对面的人。也让这“操”作，换成另一种“操”持——操持一点理解的心，操持一点倾听的耐心。我知道，这听起来有点理想化。网上嘛，谁认识谁啊，吵完拉黑，痛快。可如果每个人都只图这份“痛快”，我们共同待着的这个环境，不就慢慢变得乌烟瘴气，谁也待不舒服了吗？
试着在按下发送键前，停那么半秒。问问自己：我这话，是想解决问题，还是只想压过对方？是把对方当成一个可以对话的、可能出错的普通人，还是一个必须打倒的“敌人”？这半秒的停顿，可能就是打破那种无意识“互射”循环的开始。毕竟，我们真正需要的，不是赢得一场口水仗，而是一个能好好说话，能看见彼此，哪怕观点依然不同的空间。
标题那几个字，像一面有点扭曲的镜子，照出我们可能陷入的某种疲惫状态。但镜子本身没有善恶，端看照镜子的人，愿不愿意挪动脚步，换个角度，看看不一样的风景。从相互消耗的循环里走出来，第一步，或许就是从自己嘴边、自己指尖的那一点点克制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