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车站后街的小胡同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2:59:21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天下午四点多,太阳斜斜挂着,把盖州火车站的红砖墙照得发亮。我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口,突然想起朋友提过的那条小巷子——就在车站后头,据说藏着不少老味道。

绕过车站广场西侧的铁栅栏,果然看见条两人宽的窄巷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头垂下几枝野蔷薇,空气里混着油烟和茉莉花的气味。巷口修鞋摊的大爷正敲着鞋跟,锤子落得又轻又准,噔、噔、噔,像在给这条巷子打拍子。

巷子里的旧时光

往里走十来步,景象突然热闹起来。剃头铺的转灯还在转,老师傅给客人修面时,剃刀在阳光下闪成一条银线。隔壁旧书店门口堆着发黄的连环画,穿校服的女孩蹲在那儿翻《叁国演义》,书包带子滑到手肘都没察觉。

最让我走不动道的是家馅饼店,油香隔着老远就往鼻子里钻。老板娘掀开铁锅时,热气呼地涌上来,露出煎得金黄的韭菜盒子。“咱家叁代都在这巷子,”她边翻饼边说,“火车站扩建那会儿没搬走,就贪恋这儿能听见火车鸣笛。”

确实,每当有列车进站,巷子里的晾衣绳会轻轻震颤,像是和火车站说着悄悄话。

转角遇见车站后街

穿过馅饼店再拐个弯,巷道忽然宽敞了些,原来已连接到车站后街。这里又是另番光景——五金店、裁缝铺、菜摊子挨挨挤挤,晾衣竿从二楼窗户伸出来,挂着的衬衫随风摇摆。几个老人坐在马扎上下象棋,棋盘直接搁在石磨上。

修自行车的师傅在墙边摆弄车链子,油污顺着指缝渗进链条缝隙。我问他在这待多少年了,他抬头笑笑:“从有这条车站后街的小胡同就在喽。”说完继续埋头拧螺丝,扳手磕碰声清脆得像在敲编钟。

这时飘来二胡声,循声望去是个闭眼拉琴的盲人。琴箱里散落着几张零钱,拉的竟是《涛声依旧》。音符在巷壁上撞来撞去,最后混进远处火车的汽笛里。

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老家也有这样的巷子,后来拆了改成商业街。而眼前这条盖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还固执地保留着旧时脉络。卖麦芽糖的吆喝声起起伏伏,有个孩子攥着硬币跑过去,鞋底踏在石板上啪嗒啪嗒响。

夕阳西沉时,巷口文具店亮起暖黄的灯。学生挤在柜台前挑文具,老板娘顺手帮个小姑娘扎好散掉的辫子。我站在巷尾回望,整条巷子浸在暮色里,像截被时光忘了打捞的沉船。

离开时又经过修鞋摊,大爷正在收摊。他小心把锥子、线团收进木箱,突然自言自语:“明天五月节,该挂艾草了。”这句话轻飘飘落在巷子里,却让整个黄昏都变得柔软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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