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长的黄片
又大又长的黄片
老王最近有点烦。倒不是家里柴米油盐的事，是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痒。那天晚上，他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脸上，手指在几个视频软件间来回划拉，无意间就点进了一个推送。标题写得那叫一个直白，几个大字跳出来：“又大又长的黄片”。他心头一跳，手指顿了顿，没往下点，可这词儿算是钻进脑子里了。
这“又大又长”形容的，真是片子本身吗？老王靠在沙发上，点了根烟，没抽几口。他想起年轻那会儿，录像厅里人头攒动，空气混浊，银幕上影影绰绰的画面，大伙儿看得眼睛发直。那时候的“大”，是屏幕相对的大，是那种集体窥探的刺激感；那时候的“长”，是片子播完意犹未尽，散场后几个哥们儿勾肩搭背胡吹海侃的余味。现在呢？屏幕倒是真的大了，手机平板电视，一个比一个清晰；片子也真长了，海量的内容，随便一划拉就是几个小时。可那份感觉，怎么就找不回来了？
他觉得，这“大”和“长”，如今更像是个陷阱。信息量巨大，内容长得没边，轻易就能把人裹进去。你点开一个，旁边推荐栏里能给你冒出十个八个类似的，个个标题唬人，图片扎眼。手指头动一动，一晚上时间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，收不回来。关掉屏幕的那一刻，屋里黑漆漆的，心里头空落落的，只剩下倦意和那么点儿说不上的心虚。这哪是享受，简直成了个体力活。
老王把烟摁灭了。他忽然琢磨出点别的意思。这“黄”，也许不只是指那种直白的颜色。它更像是一种泛化的、吸引眼球的“诱饵色”，一种流量的密码。什么东西最容易让人停留？无非是那些最原始、最直接的刺激。标题这么写，无非是深谙这套规则，知道怎么一把钩住人的注意力。可注意力被钩走之后呢？留下的是什么？是更深的空虚，还是被算法牢牢锁定的偏好？
他想起上周末，儿子抱着平板电脑咯咯直笑，看的是动画片。孩子的世界简单，快乐来得也直接。自己这把年纪了，反而被“又大又长”的幌子给弄得心神不宁。真正的需求，也许根本不是那片子本身，而是想从日常的琐碎和压力里，暂时逃开那么一会儿，找点不用动脑子的消遣。可这消遣的代价，不知不觉间，好像有点太大了。
老王最后没点开那个链接。他退出了软件，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茶几上。屋里彻底暗下来，只有窗外远处的路灯，透进来一点昏黄的光。他忽然觉得，抵抗那个“又大又长”的诱惑，关掉那个无限延伸的窗口，需要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毅力，也许就是某一刻的“没意思”和“算了”。真正的放松，可能反而是放下屏幕，在真实的昏暗里发一会儿呆，听听夜晚本身的声音。
窗外的光静静地铺在地板上。老王觉得，心里头那点没着没落的痒痒，好像也随着那口没抽完的烟，慢慢散掉了。他打了个哈欠，这回是真有点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