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没颁你是不是痒了好多水作文
几天没颁你是不是痒了好多水作文
老张把作文本甩到我桌上的时候,眉毛拧成了麻花。粉红色的格子纸上,我那篇《我的梦想》被红笔划得满篇开花,最后一行批语张牙舞爪:“几天没写作文,是不是手痒了?瞧瞧这流水账,水得都能养鱼了!”
教室里风扇吱呀呀地转,我把本子塞进书包最底层,脸上烧得慌。说实话,我不是讨厌作文,是怕。每次提笔,那些字就跟约好了似的,排着队从脑子里逃跑,最后留在纸上的,只剩些干巴巴的套话。什么“阳光明媚”,什么“我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”,连我自己看了都嫌腻。
可老张那句话,像根小刺扎在心里。放学路过文具店,玻璃橱窗映出我耷拉着肩膀的影子。我拐进去,买了本最厚的牛皮纸笔记本。封皮糙糙的,摸上去有实实在在的颗粒感。
那天晚上,台灯的光晕黄黄的。我摊开新本子,第一页空白得让人发慌。笔尖悬了好久,墨点子都快滴下来了,我才写下第一行:“今天老张说我作文水,我认。但水是怎么来的,我得弄明白。”不写梦想了,不写远大的东西了,就写写这“手痒”的感觉——那种心里有话,却堵在嗓子眼,最后变成一滩烂泥似的文字的憋屈。
怪事发生了。当我不再想着要“写好一篇作文”,只是老老实实记下“食堂的番茄炒蛋今天盐又放多了”、“同桌的橡皮总滚到我这边来”这些零碎时,笔反而停不下来了。字迹歪歪扭扭爬满纸页,像解冻的溪水,开始自顾自地流淌。原来,写作的冲动,真跟“痒”有点像。不是皮肤表面的痒,是心里头有个地方,空落落的,需要拿真实的感受去填满。
连着几天,我都这么写。写巷口修单车的老伯手上洗不掉的油污,写妈妈晒被子时扬起在阳光里的灰尘,写自己数学考砸后那种喉咙发紧的感觉。我不再数着字数凑结尾,有时候一段话没写完,就停在那儿,像条没走到尽头的路。
周五又是作文课。题目是《熟悉的声音》。以前我准会写“妈妈的叮咛”、“老师的教诲”。但这次,我脑海里先冒出来的,是清晨垃圾车哐当哐当的节奏,是午后邻居家断断续续的钢琴练习曲,是深夜我爸回家,钥匙轻轻转动锁孔的那一声“咔嗒”。
我埋头写起来。写垃圾车碾过坑洼时,车厢里瓶罐碰撞的闷响,像这个城市粗重的鼾声;写那总卡在同一个地方的钢琴曲,藏着一个小孩子的不耐烦;写钥匙声那么轻,却总能把我从浅睡中拉出来,知道是他回来了,心里就安稳了。笔尖沙沙的,我第一次觉得,不是我在推着字走,是这些声音、这些感受,自己涌到了笔端,急着要落到纸面上。
交上去的时候,心里有点打鼓。老张批改作文快,通常第二节课间就能发下来。那天,他却一直没喊我的名字。直到放学,他把我叫到办公室,把那本作文簿放在我面前。
“这篇,”他手指点在我写的那几页纸上,“不一样了。”他翻开其中一页,指着一段,“‘钥匙声是夜的句号’,这句,像那么回事了。”他没说“好”,也没打分数,只是抬眼看了看我,“那股水了吧唧的味儿,没了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
我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是因为我不再硬编,开始写那些真正让我心里“痒痒”的东西了吗?老张好像看懂了我的表情,他把本子合上,递还给我。“写作这回事,有时候就得先让自己‘痒’。心里有东西要冒出来,憋不住了,写出来的字才有劲。怕就怕,连痒都感觉不到了。”
走出办公室,傍晚的风吹在脸上,凉丝丝的。我摸了摸书包里的牛皮纸笔记本,封皮已经被我摩挲得有些发软了。老张那句“是不是手痒了”的讽刺,此刻听起来,倒像一句歪打正着的提醒。或许,写作的根,就扎在那些看似琐碎、却让我们心头发痒的真实生活里。你得先感觉到生活的痒,才能挠出有血有肉的文字。这大概就是表达的起点,也是让文字真正活过来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