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美 另类 偷窥 亚洲
欧美 另类 偷窥 亚洲
这事儿挺有意思的。不知道你发现没有，这些年，欧美那边拍亚洲题材，味儿有点变了。早些年，要么是张艺谋电影里那种大红灯笼高高挂，要么是功夫、旗袍、东方秘术，符号化得厉害。现在呢？好像开始往“另类”上使劲了。
我说的“另类”，可不是什么褒义词。怎么说呢，就像他们架起了一台特别精密的望远镜，镜头非得对准咱们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。不是拍你高楼大厦怎么起，科技多发达，生活多便利。他们偏爱拍那些——用他们眼光看来——古怪的、边缘的、甚至有点“脏乱差”的角落。城中村的霓虹灯、小巷子里油腻的招牌、拥挤的夜市、工厂流水线……这些当然也是真实的一部分，但问题是，他们往往只对这部分充满好奇。
这感觉，有点像一种文化上的“偷窥”。不是恶意的，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猎奇心态。他们想看的，是一个符合他们想象的、有点“异域风情”的、不那么现代的亚洲。仿佛亚洲一旦和他们一样发达、一样光鲜，就失去了魅力。这种视角本身，就挺耐人寻味的。你说他们是故意抹黑吗？也不全是，有些画面拍得还挺美，光影构图一流。但这种选择性的呈现，本身就在塑造一种片面的真实。
我举个例子。有个挺火的欧美独立导演，跑来拍东京。他不拍银座、不拍涩谷，专门在深夜去拍那些窄巷里的居酒屋，拍喝得醉醺醺的上班族，拍地下偶像剧场里略显破败的舞台。片子拍得很有质感，在电影节上也拿了奖。可你让一个东京普通白领看，他可能会挠头：这是我每天生活的城市吗？是，也不是。那是被过滤后的、符合某种“忧郁东方”想象的东京。
这种“偷窥”背后，其实是一种权力关系。谁在看？谁被看？谁有资格定义什么是“美”，什么是“真实”？长期以来，欧美掌握着文化输出的主导权，他们习惯于用自己的镜头去“解读”他者。现在亚洲发展了，他们熟悉的旧叙事不好使了，于是就开始寻找新的“切入点”，这个切入点，往往就是那些看似“另类”的、能带来视觉和心理冲击的片段。
咱们自己也得琢磨琢磨。为什么有些作品，明明拍的是咱们自己的土地和人民，却总感觉是在迎合某种外部的凝视？是不是不知不觉，也被这种“偷窥”的视角给带跑了？为了在国际上拿奖，为了显得“有深度”，就去刻意挖掘和放大那些灰暗的、沉重的、符合西方对东方苦难想象的东西？这成了一个挺拧巴的循环。
当然，我不是说只能拍光明的。社会的多面性都应该被记录。关键在于，镜头后面那双眼睛，是平视的、带着理解的，还是猎奇的、带着预设的。是真正想讲述这片土地上人的故事，还是只想摘取一些奇异的景观，去装饰自己的作品集。
亚洲的故事，终究得由生活在这里的人，用最自然、最真诚的方式来讲。不是去拒绝被观看，而是要学会掌握讲述的主权。当我们自己能从容地、全面地、不卑不亢地呈现自己的方方面面时，那种单一的、猎奇式的“偷窥”视角，自然就会失去市场。到那时候，“另类”将不再是别人定义的标签，而是我们文化丰富性中，一个自自然然的组成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