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婷庭五情天综合
色婷庭五情天综合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？走进一个院子，明明花是红的水是绿的，可心里头却像蒙了一层纱，说不上哪里不对，但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真切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五情”在打架吧——喜、怒、哀、乐、怨，搅和在一块儿，分不清界限。
我老家就有这么个地方，老一辈人叫它“色婷庭”。名字听着挺雅致，可里头的故事，却杂糅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它不是什么名园，就是一处老宅的后院，墙角的苔藓厚得能掐出水，一架紫藤老得辨不出年岁。春天开花时，那紫色浓得化不开，看着是热闹，可总带着点拼命绽放后的疲惫，你说那是“喜”吧，里头又缠着一丝“哀”，怕这盛景转眼就败了。
这大概就是一种“综合”的体验。生活里哪有那么纯粹的情绪呢？我们总爱把事情分门别类，高兴就是高兴，难过就是难过。可真实的日子，它是一锅熬了很久的汤，各种滋味早就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了。就像那院子，你说它美，它确实有美的资本；你说它寂寥，那影子拉得老长的午后，也真够人琢磨半天的。
我记得最清楚的，是有一年夏末，坐在那庭院的石凳上。夕阳把半边天染成橘红，暖洋洋的，该是喜悦吧。可偏偏一阵凉风吹过，带下几片早衰的叶子，心里头没来由地就空了一块。那种感觉，不是悲伤，更像是一种很深的平静，看明白了热闹终究要散场。这算什么呢？或许就是“五情”到了某个点上，互相抵消了，反而生出一种透彻来。
我们常常追求极致的感受，要大喜，要狂欢，避讳那些淡淡的忧愁和莫名的烦闷。可人又不是调色盘，怎么可能只留一种颜色呢？“色婷庭”给我的启发，恰恰在于它那种混杂的、暧昧的、无法命名的氛围。它不刻意讨好谁，也不故意排斥谁，它就在那里，任你看，任你品，品出什么滋味，全看你当时带了什么心情进去。这种“综合”的状态，或许才是生活的本相，不那么鲜明，但足够真实，也足够厚重。
现在很多地方，讲究的是刺激，是瞬间的吸引。颜色要最艳的，声音要最响的，情绪也要最激烈的。这当然没什么不好，只是久了，人会乏。像吃多了重盐重辣，反而想念一碗清粥的温润。那个老庭院，它不提供答案，它只提供一个空间，让你和自己的各种情绪待一会儿，看着它们慢慢沉淀，慢慢融合，最后心里头可能会浮起一丝了然的微笑。这大概就是它最难得的地方了。
下次如果你心里头也五味杂陈，乱糟糟地理不出头绪，不妨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。不一定非得是个园子，哪怕只是窗前的一小片光。试着不去分辨那些情绪，就让它们在那儿，像庭中的光影一样自然流转。看久了，你或许也会发现，这种复杂的、综合的内心图景，本身就有一种独特的美感，它告诉我们，活着，感受着，本身就是一件丰富而完整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