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元小妹24小时喝茶,广元妹子全天饮茶
广元的清晨，总带着几分嘉陵江水的湿润气息。街角的茶楼早早亮起灯火，那些穿着素雅衣裳的姑娘们正忙着烧水烫杯。你说奇怪不奇怪，这座川北小城的饮茶习惯，硬是和别处不太一样。
记得第一次在广元老城看见“24小时喝茶”的招牌，我还当是写错了。凌晨两点多的光景，循着灯光推开木门，竟真有叁两桌客人。穿棉麻裙的姑娘提着长嘴铜壶，手腕轻转，一道琥珀色的水柱稳稳落进青瓷杯。“我们广元人啊，习惯了半夜想喝茶就喝茶。”她说话时眼角弯弯的，像月牙泉。
茶香里的慢时光
认识小赵妹妹是在一个雨夜。她打理着祖传的茶铺，总爱在收拾完最后一拨客人后，给自己泡杯明前毛峰。“别看现在流行快节奏，在广元，喝茶这件事快不起来。”她捏着茶盏轻轻转动，“就像我们这儿的女子，看着温温柔柔，骨子里却有自己的坚持。”
有天深夜我去她店里避雨，恰逢她在教外地游客辨茶。凤凰单丛的蜜兰香在雨夜里格外清晰，她边说边演示如何温杯醒茶。那位东北来的大哥原本急着赶路，最后竟安心坐了俩钟头。临走时他感慨：“在你们这儿，连喝茶都带着人情味儿。”
其实广元妹子全天饮茶的习惯，早就融进了城市脉络。早茶醒神，午茶解乏，夜茶会友，不同时辰的茶席藏着不同的心意。有次我在皇泽寺附近遇到位银发奶奶，她每天下午雷打不动要去茶馆坐坐。“年轻时候在茶厂干活，现在闻不着茶香反而睡不着哩。”她端着的搪瓷杯里，飘出老家陕南的炒青香。
灯火通明处有茶温
去年冬天特别冷，滨河路那家通宵茶室却总亮着灯。考研的学生、晚归的出租车司机、值完夜班的护士，都爱来这里要壶热茶暖暖身子。老板是个腼腆的本地姑娘，总默默给续杯的客人添碟瓜子。“深夜里愿意喝茶的人，多半心里装着事儿。”她有回跟我闲聊，“能让他们安安静静喝杯茶，说不定就能想开些。”
这种浸润在茶汤里的温暖，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的灶台。那时总觉得广元小妹24小时喝茶的习俗太过寻常，如今在都市奔波久了，才发现随时能找到地方安心喝茶，是多珍贵的福气。
开茶摊的刘姐有句口头禅：“茶凉了不怕，再续就是。”她那儿总备着七八种茶叶，从五块钱一大包的茉莉花到收藏级的普洱，丰俭由人。常有个做代驾的小伙子凌晨来喝十元的绿茶，有回他兴奋地说接了个大单，非要请刘姐吃夜宵。这样的故事在广元的茶桌上，几乎天天都在发生。
暮春时节我又去了趟皇泽寺，古柏下的茶摊飘着雪芽清香。两个穿校服的女孩正对着电脑改论文，手边的盖碗茶续了叁泡。窗外斑驳的阳光洒在茶汤上，恍然觉得，这座城市的温柔，大概就藏在这些永不熄灭的茶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