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郑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街巷服务价位相近
那天路过新郑火车站附近,听见两个拖着行李箱的大叔在巷口聊天。穿蓝衬衫的那位压着嗓子说:"这巷子里头标价二百,往西走两个路口,拐角那家也差不多这价。"另一个人边擦汗边摇头:"现在哪儿都这个数,再往东走到菜场后头,听说还要加二十。"
我忍不住放慢脚步。这条巷子窄得很,晾衣杆横在头顶,水滴答滴答往下落。墙上贴着半张褪色的价目表,模模糊糊能看到"剪吹洗"的字样。巷子深处飘来洗发水的香精味,混着隔壁煎饼摊的葱油香。
巷子里的生意经
开理发店的王姐坐在塑料凳上织毛衣,她在这里做了八年。"二百块这个价啊,就像火车站旁边的快餐,不能贵也不能贱。"她手里的钢针上下翻飞,"贵了人家嫌不如进商场,便宜了街坊该怀疑用的什么劣质药水。"
正说着,有个拖着行李箱的小伙子来问价。王姐放下毛衣针,不紧不慢地报数:"洗剪吹两百,要是烫染得看长度。"小伙子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着进了店。王姐后来跟我说,火车站附近就这个规律——客人多是赶时间的过路客,定价要让人不假思索就能做决定。
这条巷子往南走叁百米,有家修鞋摊同时兼营手机贴膜。老师傅的报价特别有意思:运动鞋补胶八十,皮鞋护理一百五。"和旁边理发店差不多价就行,"他给高跟鞋粘后跟的时候说,"咱们这条街的行情,就像蒸馒头要掌握火候,火大了糊,火小了夹生。"
确实如此。我观察过巷口的早餐铺,素包子两块,肉包子叁块,茶叶蛋永远一块五。老板说这是经过多少年摸索出来的:"你卖贵五毛,客人就往隔壁巷子走了。这价钱得让打工的和上班的都觉得刚好。"
菜场二楼的家庭旅馆更有意思。老板娘在前台玻璃下压着手写的价目表,钟点房四小时一百八,过夜二百二。"和理发差不多钱,"她神秘地笑笑,"这条街的价钱就像串好的珍珠,一颗动了整串都乱。"
不过也有例外。巷尾那家修表铺的老师傅就倔得很,擦洗油泥永远收叁百。"我这是手艺活,不和洗头剪发的一个档次。"他透过放大镜调整齿轮,说话像钟摆一样稳当,"倒是隔壁五金店老板懂事,通下水道开口就是二百,从不坏规矩。"
黄昏时分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水果摊挂着"榴莲特价200元一个"的牌子,美容院在橱窗贴出"面部护理体验价198元"。我忽然想起王姐下午说的话:"价钱这东西啊,就像巷子口那棵老槐树,长在那儿年深日久,大家自然就绕着它安排生计。"
夜幕降临,霓虹灯把"200元"的字样映在潮湿的路面上。拖着拉杆箱的旅客走进巷子,几家店的收音机同时播放天气预报。在这个寻常的夜晚,巷子里的价格依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,就像火车站钟楼永远指在正确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