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定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200元爱情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7:16:53 来源:原创内容

晚上路过城中村的小面馆,老张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。路灯把他影子拉得老长,烟头一明一暗的。“听说东头洗头房新来了个姑娘,二百块。”他吐着烟圈,眼睛望着对面宾馆的霓虹灯牌。

我踢着脚下的石子没接话。这条街的霓虹灯十年没变过,倒是招牌换了一茬又一茬。宾馆楼下停满网约车,后备箱塞着被褥和电饭煲——那是另一个对于明天的故事。

城中村的夜晚

拐进窄巷,麻辣烫的蒸汽糊住了眼镜。老板娘认得我,多抓了把青菜。“还是老价钱,十五。”她撩起围裙擦手,指甲缝里留着辣油的颜色。隔壁桌打工仔在视频通话,屏幕那头的孩子咿呀学语。他挂掉电话后,默默把碗里的鹌鹑蛋拨到边上。

巷子深处,那间挂着粉红色窗帘的店面亮着灯。玻璃门上贴的价目表被撕过又贴,最新那张印着“全身按摩60元起”。偶尔有穿工装的男人掀帘进去,卷帘门落下时哐当一声,惊起电线杆上的麻雀。

我想起十年前在城中村认识的燕子。她在服装厂打工,下班后总来我租的八平米小屋煮方便面。有次她发烧,我揣着仅有的二百块背她去诊所,她伏在我背上说:“等攒够钱就开个麻辣烫摊子。”后来她嫁给了房东的儿子,去年路过看见,她真的在街口开了店,招牌写着“燕子麻辣烫”。

超市里的偶遇

周末超市总在搞促销。生鲜区的大喇叭循环喊着“特价排骨十九块九”,人群挤得像沙丁鱼罐头。有个姑娘在奶粉货架前站了很久,拿起又放下同一罐奶粉。导购员过来推荐更贵的进口品牌,她摇摇头:“这个月的房贷还没交。”

收银台前排我前面的农民工兄弟,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数了叁遍。临到扫码时他突然说:“等等,我退包烟。”最后他提着两桶泡面和一根火腿肠走了,找回的硬币在零钱盒里叮当响。

这些年在保定周边跑业务,从清苑到满城,见过太多二百块钱的故事。开发区工厂里手拉手散步的小情侣,在路边摊分食六块钱的烤冷面;物流园夫妻档司机,把驾驶室后座改造成折迭床,床头挂着结婚时拍的大头贴。

老张常说现在哪还有二百块的爱情。可他女儿出嫁时,他偷偷在嫁妆箱底塞了张存折——整整二十年攒下的二十万,相当于每年为一万块爱情存下一千块。

昨晚暴雨,我看见那间洗头房的姑娘撑着伞送客人到巷口。客人钻进出租车后,她站在雨里擦了擦高跟鞋上的泥点。对面宾馆霓虹灯照在她身上,粉红色光影在积水中碎成星星点点。或许明天她就会坐上开往南方的火车,或许会留在某个送她玫瑰的男人身边。

面馆老板娘收拾着碗筷哼起老歌:“往事不要再提。”街角卖唱的青年调试着吉他弦,音箱里传来试音的咳嗽声。这座城市永远不缺新的故事,就像麻辣烫的汤锅永远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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