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的逼太紧了射不了
儿媳的逼太紧了射不了
老陈最近心里头堵得慌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这事儿吧，说出来有点难为情，可憋在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。儿子儿媳结婚叁年，去年添了个大胖小子，这本该是件高兴事儿。可自打孙子出生，家里的气氛就一天比一天拧巴。
拧巴的源头，在钱上。儿子是个普通职员，收入不算高。儿媳呢，生了孩子后就全职在家。这本也寻常，可问题出在开销上。儿媳娘家那边条件好，她从小没在钱上受过委屈。现在养孩子，什么都挑最好的进口货，奶粉要海淘的，尿不湿要最贵的，连婴儿湿巾都得是某个特定牌子。这还不算，她自个儿的生活标准也没降下来，隔叁差五网购，快递盒子堆得门口都下不去脚。
儿子那点工资，哪里经得起这么花。不到半年，小两口的积蓄就见了底，开始伸手问老陈要。老陈和老伴退休金加起来八千多，在城里不算多，但老两口省吃俭用惯了，本来也存下些养老钱。起初是叁千五千地给，说是应急。后来就变成了每月固定要“支援”，名目繁多，孙子早教费、换季衣物费、家庭旅游基金……老陈心里头那根弦，越绷越紧。
前天晚上，儿媳又开口了，这次是要报个什么亲子游泳班，一年两万八。老陈端着饭碗，手顿了顿，没接话。儿子在一旁低着头扒饭，一声不吭。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墙上钟摆的嘀嗒声。老伴在桌下轻轻踢了老陈一脚。
“爸，现在都提倡科学育儿，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。”儿媳声音温温柔柔的，话里的意思却一点不含糊，“我们压力也大，可都是为了孩子好。您就松松手，帮衬帮衬。”老陈觉得喉咙发干。他想起自己年轻时，一分钱掰成两半花，养大儿子也没见缺胳膊少腿。现在这“起跑线”，怎么就贵得这么吓人？
这种压力，就像一张无形的网，慢慢收拢。老陈的退休金卡，现在几乎成了小家庭的“第二钱包”。他和老伴原本计划了好久的西北游，一推再推。上次老同学聚会，他连件像样的新衬衫都没舍得买。不是给不起，是这要钱的口子一开，就没个尽头，让人心里发慌。他试过委婉地提，说“量力而行”，儿媳眼圈立刻就红了，抱着孩子进屋，一晚上没出来。儿子后来找他，满脸为难：“爸，她就那脾气，您别往心里去。再说，不都是为了您孙子嘛。”
“都是为了孩子”，这话像座山，压得老陈喘不过气。他爱孙子，恨不得把星星摘下来给他。可这种爱，非得用掏空老底的方式来证明吗？他越来越觉得，自己像个被拧紧的水龙头，儿媳那边轻轻一施压，他就得滴滴答答往外流，直到流干为止。这种被索取的感觉，让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昨天下午，他一个人去了江边，坐着看了很久的流水。江水平缓地流着，不争不抢。他忽然想，这家庭关系，是不是也该像这江水，有个自然的流淌，而不是一方拼命地紧逼，另一方被迫地挤压。他心疼儿子在中间的为难，也理解儿媳想给孩子最好的心，可谁来体谅体谅他们老两口呢？他们的晚年，难道就只剩下“提款机”这一个角色了吗？
老陈决定，得找个机会，一家人坐下来，实实在在地谈谈。不是吵架，是把账本摊开，把各自的难处和期望都摆到桌面上。家庭不是擂台，不该有“逼”和“被逼”的角力。它应该是个能商量、能体谅、能让每个人都喘口气的地方。这口气，他得为自己，也为这个家，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