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疼又叫打扑克全程不盖被子
又疼又叫打扑克全程不盖被子
老张这人，怪得很。夏天在他家打牌，空调开得呼呼响，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。我们几个冻得直缩脖子，他倒好，把被子往沙发角落一扔，大手一挥：“盖啥被子！打牌就得敞亮，缩手缩脚像什么样子！”得，主人家发话了，我们这帮蹭场的，也不好说啥。
牌局就这么开始了。可这滋味，是真不好受。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脚底板冰凉。摸牌的手指头都有点僵，出错牌的概率直线上升。老张自己呢？额头上居然还冒着点细汗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，死死盯着手里的牌。出一张牌，嘴里就“哎哟”一声，不是那种疼的哎哟，是那种算计的、纠结的、带着狠劲的动静。“这张……疼啊！舍不得出，可不出不行！”他一边叫，一边把牌“啪”地甩在桌上，气势倒是足。
我们笑他：“老张，你这又是疼又是叫的，打牌还是受刑啊？”他头也不抬：“你们不懂！打牌这个事，就得全身心投入。感觉到冷，感觉到疼，脑子才清醒！裹着被子温温吞吞的，那叫养生，不叫打牌。”歪理一套一套的。可你别说，他牌风是真凌厉，算牌也准，那股子“敞亮”劲儿，好像真让他的思路没了阻碍。
几圈下来，我算是琢磨出一点味了。这“不盖被子”，对老张来说，恐怕不是生活习惯，倒像是一种他自个儿发明的“仪式感”。用那点生理上的刺激，把自个儿从日常的懒散里硬拽出来，逼着自己精神高度集中。那“哎哟哎哟”的叫唤，是他思考时的伴奏，是情绪宣泄的通道。疼不疼的另说，但那叫声一出来，他的注意力反倒像锥子一样，扎进了牌局里。
有一把牌特别关键。到了决胜负的时候，屋里静得只剩空调风声。我们都屏住呼吸，老张捏着最后那张关键牌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有点发白。他没叫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，鼻尖上那点汗珠，在灯光下特别明显。那一刻，我忽然觉得，这冷飕飕的环境，这“敞亮”到有点自虐的架势，把他所有的犹豫、算计、赌性，都毫无遮掩地摊开了。没有温暖的被褥可以躲藏，没有舒适的环境可以依赖，就凭手里的牌和脑子里的路数，硬碰硬。
他最终把牌打了出去。结果嘛，有赢有输，牌局常事。但那一晚的牌，印象特别深。往后每次觉得做事提不起劲，想犯懒的时候，脑子里偶尔会闪过老张那个“又疼又叫”、打死不盖被子的样子。他那个“敞亮”，说到底是一种对自己有点狠的“清醒”。把外在的舒适区主动剥掉，把感官打开，甚至放大那些微小的不适，让自己始终处于一种有点“硌人”的敏锐状态里。
当然，这法子不是人人都适用。我试过一次，在家开着冷风打游戏，没半小时就鼻涕直流，赶紧裹回了毯子。老张那种劲儿，学不来。但那背后的一点意思，挺耐琢磨。生活里太多时候，我们下意识地给自己找“被子”盖了——拖延的借口、将就的理由、得过且过的温床。老张用他那咋咋呼呼的方式提醒了一点：想赢牌，或者说，想做成点需要拼脑子拼心力的事，有时候，还真得有点掀开被子、让自己“疼”一下、“叫”两嗓子的觉悟。冷是冷了点，但脑子，真可能因此清醒一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