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这才几天没做水就这么多
宝宝这才几天没做水就这么多
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？我家那盆绿萝，就摆在客厅窗户边上。上个礼拜出差，满打满算也就五天没在家。走之前我还特意给它浇透了水，心里念叨着：“宝贝儿，你可争点气，乖乖的啊。”
结果你猜怎么着？昨天下午我一进家门，放下行李第一眼瞧过去，好家伙！那藤蔓“噌噌”地窜出来老长一截，嫩绿嫩绿的新叶子，一片挨着一片，毛茸茸地支棱着，都快垂到地板上了。花盆里的土呢，干得倒是裂开了细细的缝，可这植物本身，那股子生机勃勃的劲儿，反倒像是憋足了气，趁我不在，狠狠地、偷偷地猛长了一通。
我站在那儿，愣了好一会儿。心里头第一个蹦出来的，就是我妈以前老挂在嘴边的那句家常话：“孩子啊，都是见风就长。” 这话以前听着没感觉，现在对着这盆绿萝，倒咂摸出点味儿来了。有些成长，有些变化，它偏偏就发生在你视线之外，发生在你以为一切静止、一切如常的时候。等你忽然回头，或者像我现在这样，仅仅离开几天再回来，它已经“哗”地一下，把一个全新的、甚至让你有点措手不及的模样，推到你眼前。
这让我想起了邻居张姐家的小孙子。年前见着，还是个抱在怀里、咿咿呀呀的小肉团子。过年那阵子忙，没怎么碰面。前些天在电梯里遇上，张姐牵着个小朋友，我都差点没认出来。小家伙能跑能跳了，小嘴叭叭地，还能清清楚楚地喊“阿姨好”。张姐一边笑着，一边也是那种又好气又好叹的口气：“瞧瞧，这才几天没见，跟换了个人似的！”
你看，无论是这不会说话的植物，还是那活蹦乱跳的孩子，他们生命里那股子原始的生长力，从来都不会按下暂停键。它不跟我们打招呼，也不管我们是不是在看着。它就那么自顾自地、沉默又执着地进行着。我们日常的忙碌，偶尔的疏忽，或者仅仅是目光短暂的移开，反而像是给了它们一个“不被干扰”的窗口期。它们就利用这个空当，卯足了劲，完成一次爆发式的“生命更新”。
想想也挺有意思的。我们人吧，总是太依赖于“看见”。看见了，才觉得存在；看见了变化的过程，才觉得踏实。可大自然，还有生命本身，它们的逻辑好像不是这样的。它们有一种内在的节奏和韧性。就像我家那盆绿萝，几天没浇水，环境算不上“优越”吧？可它似乎把这种“匮乏”，转化成了一种催促自己向下扎根、向上伸展的动力。那稍稍缺水的状态，说不定反而刺激了它，让它调动起全部储备，去求生，去扩张。这是一种很朴素的生存智慧。
所以有时候我在想，我们是不是也把自己绷得太紧了点？总想着要时时刻刻“浇灌”，要无微不至地“照料”，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。对孩子，对家人，对自己手头的工作或爱好，都有这么点心态。可或许，适当地“离开”几天，适当地留点空白，并不是坏事。给彼此一点不被打扰的、自由呼吸和调整节奏的空间。没准儿，就在你以为“停滞”了的那几天里，一些深刻的、积极的变化，正在静悄悄地酝酿、发生。
窗外的阳光正好，斜斜地照在那盆愈发茂盛的绿萝上，影子拉得老长。我给它慢慢浇着水，看着水迅速渗进那些干涸的缝隙里。我知道，下次我再因为什么事离开几天，回来时，它肯定又会给我一个新的惊喜。我不再会觉得惊讶，反而有点期待了。这种“不在场”之后见证的“蓬勃生长”，现在让我觉得，这本身就是生活给予我们的一份厚礼。它提醒我，生命自有它的力量和轨迹，很多时候，我们只需要相信，然后，在合适的时候，送上那一壶清澈的“水”便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