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卖》一受五攻无删减版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6:51:02 来源:原创内容

《卖》一受五攻无删减版

老陈把烟摁灭在满是划痕的木头桌上,那“滋啦”一声,像极了他心里某根弦断掉的声音。桌上摆着的,是他捣鼓了半辈子的手艺——一套五只神态各异的木雕猴子。雕工是真不错,猴子们抓耳挠腮、上蹿下跳的劲儿都活灵活现。可这年头,谁还看得上这费时费力的手工玩意儿?

店门上的风铃响了,不是清脆的叮咚,是生锈铁片互相刮擦的嘶哑。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,穿着看似随意但料子挺括,眼神扫过货架,最后落在那五只猴子身上。“老板,这组,怎么卖?”他问得直接。

老陈伸出五根手指,想了想,又蜷回两根。“叁百。”他报了个价,心里却虚得很。年轻人没还价,反而笑了笑:“单卖吗?”老陈摇头:“一套的,拆了就没意思了。它们……得在一块儿。”这话说出来,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是啊,这五只猴子,雕的时候就是一个追着一个,形成一个圈,少了谁,故事都不完整。

年轻人没走,反而拉过凳子坐下。接着,店门又被推开了。一下午,前后进来了五个人。有穿着讲究的收藏家,开口就谈艺术价值和独家收购;有精明利落的二道贩子,把价格压到泥土里,话里话外却透着非要不可的劲儿;有说是替朋友来看货的中间人,云山雾绕地打听来历;还有个沉默寡言的大汉,只盯着猴子看,手劲大得差点捏坏一只;最后来的,甚至是个熟人,街尾开茶馆的,平时不见他对木雕有兴趣,今天却热情得反常。

五个人,目标都是那套猴子。他们彼此打量着,空气里莫名就有了火药味。老陈起初是懵,后来是惊,最后心里头那点快要熄灭的火苗,噼里啪啦又烧了起来。他忽然明白了,这五只猴子,今天成了角儿,被围在了戏台中央。

收藏家开始讲传承,贩子开始算流水,中间人暗示背后有“大老板”,沉默汉抱起了胳膊,熟人则打起了感情牌。他们的话,像五张不同的网,朝着老陈和他那套木猴子罩过来。老陈呢?他反倒不急了,摸出另一支烟,没点,就在手指间捻着。他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心里头那点属于手艺人的倔强,慢慢顶了上来。

“各位,”老陈开口,声音有点干,“东西,就这一套。你们五位都瞧上了,是我的荣幸。但话得说前头,这东西,我不拆卖。不是价钱的事儿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五张神色各异的脸,“当初雕它们,想的是一出‘大闹天宫’的热闹。这只掰玉米,那只偷桃,这边望风,那边捣乱……离了群,它们就只是块木头。”

这话扔出来,店里静了几秒。价格还在往上加,气氛越来越紧。老陈却走神了,他想起了自己学艺时师父的话:“手里的刀,雕的是形,心里头的秤,量的是本心。”本心是什么?是这套猴子该待在一起,该遇到真正懂它们热闹的人。

最后,那个最先来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,他没再看另外四人,只对着老陈说:“陈师傅,我不要单只,我就要这一套完整的‘戏’。您开个实价,我绝不再还第二句口。”他的眼神很干净,没有那些盘算和钩子。

老陈看着他,又看了看其他四位。收藏家眉头紧锁,贩子一脸不甘,中间人眼神闪烁,沉默汉依然没表情,熟人叹了口气。老陈忽然笑了,他把一直捻在手里的烟,轻轻放回了盒子。

“成了,”老陈对年轻人说,“就按你第一个问的价。叁百。它们归你了。”这个决定让其他几人错愕,年轻人也愣了一下。老陈却开始找报纸,仔细地包裹那五只猴子,动作慢条斯理。“我卖的不是木头,是它们五个在一块儿的那个‘闹腾劲儿’。你看到了,这价,就值。”

年轻人接过包好的木猴,郑重地道了谢。他出门时,风铃又响,那声音听着,似乎也没那么嘶哑了。店里空了下来,老陈看着桌上年轻人留下的叁张钞票,心里头却比刚才揣着五张网时,要踏实得多。他知道,这场一个卖家面对五个买家的无声较量里,他守住的,不只是那点手艺,还有心里头那把尺。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,正好照在刚才放木猴的地方,灰尘在光里缓缓浮动,挺安静,也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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