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黄又粗又大又硬
又黄又粗又大又硬
看到这标题,您可别想歪了。咱们今天聊的,是实实在在、接地气的东西。说起这个,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,是老家村口那棵老槐树。
那棵树啊,真是名副其实。树皮是“又黄”又糙,经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,颜色像旧报纸,深深浅浅的。树干“又粗”,得两叁个大人张开手臂才能勉强合抱。它长得“又大”,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伞,能把半片打谷场的日头都遮住。至于“又硬”,那是出了名的,小时候拿石头砸上去,只留个白印儿,“邦邦”的响。
这棵树,是村里的“活祖宗”。夏天,树荫下就是最热闹的集市。卖瓜的、补锅的、下棋的、扯闲篇的,都聚在这儿。那份“硬朗”提供的荫蔽,比任何空调房都舒坦,带着泥土和树叶的味儿,还有蝉鸣当背景音。它的“粗壮”枝干上,还拴过生产队的钟,后来钟没了,挂钟的铁环还在,慢慢长进了树皮里,成了树的一部分。
这么一棵“又黄又粗又大又硬”的老树,可不只是风景。它是一种“坚实的陪伴”。我们这些野孩子,哪个没爬过它?它的枝杈“硬”得有骨气,能承得住我们猴儿似的折腾。秋天,它落下“黄”灿灿的叶子,我们捡来梗子玩“杠老将”。它就这么沉默地、稳稳地立在那儿,看着一代代娃娃出生、长大、走出去。
后来我进城了,见多了修剪得整齐划一的景观树,漂亮,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。直到有一天,我在一个老小区里,又看到了类似的“硬汉”。那是一排老式的水泥电线杆,也是泛着“黄”旧的色泽,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。它“粗”笨地立在楼宇之间,“硬”邦邦的,毫无美感。
可就在那“又粗又硬”的杆子上,贴满了寻猫启事、租房信息、社区通知。傍晚,几个老人靠在它旁边聊天,杆子顶部那盏老旧的路灯,投下“又大”一片昏黄却温暖的光晕。那一刻我突然觉得,这根电线杆,和老家那棵老槐树,骨子里是一种东西。它们不精致,不讨巧,甚至有些“碍眼”,但它们以一种最“坚实”的方式,嵌进了生活的缝隙里,提供了遮护、连接和光亮。它们的“黄”,是时光包浆;它们的“粗”和“大”,是担当的体量;它们的“硬”,是历经风雨不改其志的筋骨。
我们现在的生活里,充满了精巧、柔软、易逝的东西。屏幕是滑的,信息是碎的,关系是飘的。反而像这种“又黄又粗又大又硬”的存在,成了一种稀缺品。它可能是一双父亲长满老茧的“硬”手,可能是朋友那句不中听却“硬”气的实在话,也可能是你认准了就不回头的那股“硬”脾气。
这些东西,不漂亮,不温柔,摆在明面上甚至有点“扎眼”。但它们底子里的那种“坚实”,那种经得住磨的“硬气”,恰恰是撑住日子不散架的那根主心骨。就像那老槐树,根系扎得深,任你地面上闹什么风雨,它自岿然不动。这大概就是“坚实”二字的分量吧。
所以,下次再碰到什么“又黄又粗又大又硬”的物事,不妨多看一眼。它粗糙的外表下,保不齐就藏着一段滚烫的时光,一股子沉默的力量,或者一份被我们忽略太久的生活底气。这滋味,得细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