亳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后街的小胡同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6:38:17 来源:原创内容

亳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藏着这座城市的另一面。每次从站台出来,拖着行李箱穿过喧闹的广场,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拐进那条岔路。水泥路面被磨得发亮,墙根处青苔顺着砖缝爬了半人高,晾衣绳从这家窗户牵到那家阳台,挂着的衬衫还在滴水。

巷口修车铺的老张认得我。叁年前第一次来,我蹲在他店门口给轮胎打气,他顺手递来扳手,用沾满机油的手指了指巷子深处:"里头有家牛肉馍,比前面大街的实在。"这话我记到现在。老张的收音机永远在播豫剧,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扳手敲打的动静,成了这条小巷的背景音。

烟火气里的老手艺

再往里走,空气突然就变了味道。油香面香混着中药味儿——毕竟在亳州,药材铺子比便利店还多。那家牛肉馍的灶台支在门外,老板娘用擀面杖把面团摔得啪啪响。她家的灶是改良的,既能贴馍又能熬汤。第一次去买时,她掀开锅盖给我看:"你看这面皮,要炕出金黄花才算到位。"

斜对面的竹器店开了四十多年,老师傅坐在满地竹篓中间,手指翻飞编着新筐。有次我见他教徒弟破竹,刀顺着竹节走势劈下,嘴里念叨:"这东西跟人一样,得顺着它的性子来。"后来再见,那徒弟已经能独立编出带花纹的食盒了。

巷子最窄的地方,两侧楼房几乎要挨在一起。二楼住户在窗外搭了花架,春天会垂下紫藤,冬天则挂着风干的香肠。有回我看见四楼的老太太用绳子吊着篮子买豆腐,摊主把找零硬币放进篮子里,那绳子便晃晃悠悠地升上去,像老电影的镜头。

黄昏时分最热闹。放学的小孩追着皮球跑,电动车铃声响成一片。支在墙边的小饭桌摆开,男人就着花生米喝酒,女人端着碗在门口边吃边和邻居聊天。这时候的火车站后街的小胡同,比任何地方都更有生活气息。

去年冬天特别冷,巷口的水管冻裂了。修车铺老张从店里扯出胶皮管,让街坊们临时接水。那几天,大家拎着水桶在水管前排队的场面,倒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家大院的日子。卖牛肉馍的老板娘干脆在店门口支起大锅,免费给街坊烧热水,锅里的蒸汽把半条巷子熏得雾蒙蒙的。

最近再去,发现巷尾那堵老墙被画上了壁画,是亳州的老城图。画师还在墙角特意留了块原样,新旧对比着,倒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。修车铺老张说这是社区搞的改造,他指着墙上新装的太阳能路灯:"亮堂是亮堂了,就是少了点味道。"

可当我看见路灯下依然摇着蒲扇下棋的老人,听见牛肉馍摊前熟悉的擀面声,便觉得有些东西终究没变。这条亳州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像藏在现代城市褶皱里的旧书签,轻轻翻开,还能读到手写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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